第1624章 感化
第1624章:感化
眼看著梁蔚走進了小區內,陳一則麵上溫柔的笑意也緩緩垂了下來,隨後他又再度掛起一幅耐人尋味的笑意,重新坐上了車子,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往沈家開過去。
因為路上並不擁堵,且紅綠燈也極少,不過幾十分鍾的時間,陳一則就將車來到了沈家門口。
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落下來的陳一則,緩緩打開車門下了車,隨後直接往沈家別墅走過去。
而還沒有等到他走進門口,就在院子裏看到了沈父。
陳一則側身直接走了過去,微微彎腰打著招呼道:“沈伯父,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正在打球的沈父,抬眸看了眼走過去的陳一則,神色微微有一絲詫異,但隨即他就再次將頭扭了過去,繼續打氣球來,“你今天怎麽來了。”
雖是語氣平淡乏味的話語,但陳一則卻並沒有在意,到底該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同樣拿起了一個球杆。
“沈伯父,我今天來是要和你談一筆交易的。”沒有絲毫客氣的陳一則,直接將今天前來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正逢沈父一杆字將球給打了出去,他看著飛遠的球,隨後才側目轉過身來,將手套給摘了下來,遞給一旁的球童。
“生意?我們之間能有什麽生意。”絲毫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中的沈父,直言直語的戳穿道。
且不說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生意在進行,就光光是兩家公司之間,就更不存在什麽可能合作的意向。
但是聽到這話的陳一則,卻並沒有在意,隻是挑唇一笑,“雖說我們之前的確並沒有什麽交易,不過我倒是一直想和沈伯父做筆聲生意,而現在機會來了,我自然應該親自前來和沈伯父談談。”
依舊沒有將這筆生意當回事兒的沈父,隻是隨意的伸手指了指沙發,示意他坐下來說。
順勢坐了下來的陳一則,開門見山的直接開口道:“我知道沈伯父和令千金沈欣媛小姐,最近一直在為君明月的事情煩惱。而我今天來,就是來為你們解決這個煩惱的。”
聽到這兒,沈父才終於來了些興趣,因為他這些時間段裏,的確因為君明月的事情煞費苦心,可是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麽也沒撈到。
陳一則見沈父來了興趣,嘴角的笑意也更深起來,“我有辦法讓梁蔚和君明月分手,並且讓她和我在一起。而君明月我也同樣有辦法,讓他乖乖的回沈欣媛小姐的身邊,好好做個未婚夫。”
聽到這話的沈父,神情也終於亮了起來,麵上也帶著幾分好奇和喜悅之色的開口問道:“當真?如果你當真有辦法讓她們兩個分手,並且能夠讓君明月和欣媛在一起,任何條件我都能答應。”
眼見著沈父這般爽快,陳一則麵上的笑意也有了幾分狡詐起來。
“沈伯父放心,既然我已經主動上門來個你談這筆生意,自然是有了充足的準備個計劃,否則那不是自毀招牌?”
心情徹底愉悅起來的沈父,伸手在陳一則的肩膀上拍了拍,“好。隻要你能夠讓君明月乖乖的聽話,並且和欣媛結婚,你就直接說說你要什麽。”
“我要錢,現在君明月的處境沈伯父你也知道,他現在急需要人幫助,但是普通的要挾他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所以我需要你來出資這筆錢,方法我來執行。”
對於陳一則的話,沈父沒有任何的不信任,因為陳一則所說的事情,他之前的確對君明月做過。
就像他說的那樣,君明月雖然如今處境艱難,但是他對於這種利用自身來做交易的方式,卻是極為厭惡的。
所以沈父之前前去的時候,直接被他給拒絕了,並且是沒有絲毫猶豫,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所拒絕的,
本身沈父都已經打算暫時放棄,他覺得既然君明月不願意做這筆交易,那他那個爛攤子,注定就回在時間消磨下最終導致破產。
等到時候君明月破產了,沒有了任何可以和他對抗的資本,豈不是手到擒來。而他隻要再稍微示示好,說是願意給他些資助,讓他東山再起。
那君明月還有什麽好拒絕的,不對他萬般感謝就已經不足夠了。
但是畢竟如今君明月的明月集團,尚且還沒有徹底的破產,如今不過是麵臨著窘境而已。
所以君明月才會還自覺自己是那個可以叱吒風雲的君總。
“錢我能給你,回頭我就讓人直接給你轉過去。不過我看那小子的公司,也撐不了多久了。”沈父直接將心中的話給說了出來,他自然是不會吝嗇於這筆資金的,不過隻要他一回想起之前君明月對他的態度,他就忍不住有些惱火起來。
聽到這話的陳一則,心中的想法自然是和沈父是一樣的,不過他也知道君明月這個人能力的確不錯,如果現在不把事情給定下來,萬一之後有了什麽變故,那這麽好的機會,豈不是就白白浪費了。
“沈伯父的判斷自然是沒有錯的,隻不過這君明月當初也是白手起家,所以我們還是現在就將事情給做成死局,讓他君明月困在其中,這樣豈不是更好?”
說著這話的陳一則,雙眸之中閃動著陰森的笑意。
而聽到這話的沈父,神情先是一愣,隨即便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倒是深謀遠慮,相對於君明月那個小子,我倒是更希望你做我沈家的女婿。”
知道沈父已經答應了的陳一則,心中的底也就徹底的放下了,麵上帶著幾分謙虛的笑意回答道:“沈伯父說笑了,令千金那般優秀,我自然是不敢褻瀆的。”
可以說是在君明月和明月集團這件事情上,臭味相投的兩個人,接下來更是在極為愉悅的氛圍中,談天說地。
而這邊的君明月在得知梁蔚生病之後,便匆匆解決了公司的事務,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
神情中滿是擔憂的君明月,匆匆的伸手推開病房門,語氣有些焦急的開口道:“小蔚,你怎麽突然……”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臉色有些蒼白的梁蔚正半躺在床上,而她身邊照顧的人並不是護士更不是朋友,而是那個讓他覺得極為刺眼厭惡的陳一則。
本身一心擔憂的君明月,在看到陳一則的那一刻,神情也猛地沉了下來,語氣也極為不悅的開口質問道:“陳一則,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聽到君明月的聲音,正在喂梁蔚吃東西的陳一則,手下的動作也不由的一頓。
隨後他將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神情中充滿挑釁意味的開口回答道:“怎麽?現在我陳一則的事情,也由到君大總裁來管了?”
心中本身就極為不悅的君明月,在看著他那充滿挑釁意味的眼神,和剛剛兩人之間的親密互動。
頓時怒火中燒的君明月,一個箭步就走上前去,雙手也死死的捏成了拳頭。
而提前發現他動作的陳一則,直接往後退了一步,伸手做出防備的狀態,警惕的看著他。
“君明月,這裏可是醫院,你要是想動手就出去,別打擾了小蔚。”直接將梁蔚拉出來當擋箭牌的陳一則,目光和語氣中滿是警惕的意味。
之前他就差點被君明月給揍了一頓,在橫梁了兩人之間武力值的差距之後,陳一則當然知道自己打不過他,索性他也不想動手,便直接利用了這個借口,
而事情關於到了梁蔚,君明月垂眸看著臉上沒有血色的梁蔚,才微微抬起來的拳頭,又再次重新放下。
“我說過,要是讓我知道你再出現在小蔚的麵前,我……”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一則不耐煩的打斷,“君明月,有些話還是不要太過武斷的好,否則你總會為自己說的話後悔,並且付出代價。”
陳一則知道君明月會因為顧及著梁蔚和這裏是醫院,所以是不會再出手,他的語氣也再度重新充滿了諷刺的意味來。
本身臉色就極為不敢的君明月,再他這故意的挑釁之下,神情也越來越差。
眼見著他的怒氣就要衝身體裏,化為實質的湧出來。陳一則自覺好漢不吃眼前虧,直接閃身從他的身側走了過去,“小蔚,我去給你買點東西,有些話……我想你也該好好和我們的君大總裁說一說了。”
直到陳一則走遠之後,君明月才將充滿惱火之意的目光給收了回來。
病床上的梁蔚,看著他的神情,心中湧起一股心疼之意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和君明月說,她已經答應了陳一則的事情,也更加不敢想象,等君明月知道了她是因為公司而答應之後的事情。
而就在她發愣的這段時間裏,君明月已經將投出去的目光給重新收了回來。
但他眉間的溝壑依舊還是那麽深,話語之中也是帶著些不滿的意味,“陳一則不是什麽好人,你以後少和他接觸,最好是永遠都不要見麵。”
聽到這話的梁蔚,心底有股暖意湧了上來。
但是她知道,現如今兩人的關係必須要改變了,否則陳一則到時候改變了主意,事情就變得更加麻煩了。
這般想著的梁蔚,麵上流露出一絲絲的不悅來,語氣中也是充斥著這種意味,“我和誰交朋友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這麽管著我。”
本以為梁蔚會直接點頭答應君明月,在聽到她的這番話語之後,剛坐下來的身體也不由得微微一僵。
而自始至終都在盯著他的梁蔚,自然也是發現了,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狠下心來,將這場戲給演完。
而沒想到她會這麽說,並且還是帶著惱怒意味的說著的君明月,微皺的眉頭緩緩鬆開來。
他伸出手拉住梁蔚有些涼意的手說道:“你知道我不是想要管著你,我隻是……”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再度被梁蔚直接給打斷,並且她還直接將手給抽了出來。
“你這樣還不算是管著我嗎?一則不過是因為擔心我,想要過來看看,你呢?你直接對他揮拳頭。”
被斥責的君明月,見她直接叫陳一則為一則,並且話語裏還包含著護著他的意味。
心底本身就是壓製著的怒火,也猛地竄了上來。
“小蔚。你今天為什麽要這樣護著那個陳一則?我對他再不滿,也沒動手。”
看著眼前的君明月被自己給惹怒了,梁蔚隻覺得心底有一絲絲的抽痛。
她之前在那種時候,都不願意讓君明月難過生氣,可是她卻要主動逼迫君明月生氣,並且和他吵架,逼迫他主動離開。
梁蔚放在被子裏的手,死死的握著,麵上還是那副極為惱火的模樣,語氣絲毫沒有示弱的繼續和他起著爭執。
而對於君明月來說,他現在並不想和梁蔚起爭執,所以在兩人短暫的幾句爭吵之後。
君明月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間,隨後忍著惱火之意緩緩開口道:“我們都冷靜一下,公司還有事情我先回去處理,過幾天我會再來探望你。”
說完君明月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因為他怕自己再留下來,兩人的爭執也就會一直延續著。
而他卻並不想將這份,讓他極為不喜的爭執給蔓延下去,他也更不想在梁蔚生病的狀態之下,還讓她生氣。
接下來的幾天裏,君明月因為公司的事情太多太過繁忙,最終都沒有時間前去探望,但是一日三餐的食物和水果,他卻是源源不斷的讓人給送了過去。
這段時間裏,他也給梁蔚打過電話發過消息,但過於是因為兩人之前爭吵過的原因,梁蔚的回複都是極為冷淡,亦或是直接不回複。
因為公司的事情,而忙碌的焦頭爛額的君明月,在將最後一份文件給處理好之後,也終於抽出空閑時間,能夠前去醫院看望梁蔚了。
因為上次的事情,這次君明月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並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站在門口,透過玻璃看了看裏麵有沒有陳一則的身影。
在再三確認之後,君明月才嘴角帶著幾絲笑意的走了進去。
而正在裏麵看書的梁蔚,本以為會是陳一則進來,索性就連頭也沒有抬起來,“我不是說不用你來了。”
從沒有聽過這句話的君明月,正在靠近的腳步也不由得一頓,片刻的功夫裏,就反應過來了梁蔚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嘴角的笑意也驟然垂了下去,雙眸之中再度湧起一絲不悅的神情來。
而說完話的梁蔚,見旁邊的人不再靠近,並且還一言不發,不免有些奇怪的抬頭看過去,“我不是說……明月?”
自此,君明月也就確定了梁蔚口中所說的話,根本就不是打算對他說的。
“你以為是陳一則?”問出這話的君明月,看著梁蔚微閃的眼神,心中便有了答案。
他抿著薄唇,隨後盡量用著輕緩的語氣開口道:“我不是說過少和陳一則接觸?你知不知道他之前該用你來做賭注,想用你來要挾我。”
即便君明月已經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過於衝動,要盡可能的輕緩一些,但是隻要他一想到之前陳一則,用公司的事情來要挾他將梁蔚交出去的事情,他就覺得極為惱火。
現在再一看梁蔚被蒙在鼓裏,甚至還傻乎乎的為了他來爭辯,甚至不惜和他吵架,就讓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了,一心想要戳穿他的真麵目,好讓梁蔚將陳一則的為人給徹徹底底得看清楚。
而對於君明月的告誡和真心相對,梁蔚心中雖極為感動,並且懷著感謝之意。
但是麵上卻仍舊不得不維持著一幅不悅的神情來,話語之中也是帶著不相信的語氣反駁道:“我看你就是不喜歡他,所以才故意這麽說的,否則他有什麽理由要拿我做賭注。”
因為公司的窘境,現如今君明月並沒有和梁蔚說過,並且現在也不打算說,所以他沒辦法直接將陳一則用梁蔚來要挾他的話,給直接說出來。
隻要他直接說出來,那他這麽久以來所掩飾的事情,就回直接被暴露出來,這是他更加不想看到的事情。
所以君明月幾次張口想要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是一句都沒有說出來。
而梁蔚看著他那副欲言又止,為了不讓她擔憂,而極為忍耐的模樣,隻覺得心底的觸痛感再度深了幾分。
可是她必須要這樣做,隻有這樣做才能夠讓君明月知難而退,才能夠讓君明月的公司重新活下來。
她不想君明月這麽長時間以來的心血,會因為這場變故,而徹底的毀於一旦。
已經盡量解釋的君明月,見麵前的沈欣媛還是不相信他,並且隱隱有了吵架的趨勢。
麵上的神色也不由得變得有些焦急起來,他沒有辦法解釋,可是又必須讓梁蔚遠離陳一則,否則對她來說這個人太過危險了。
最終無可奈何的君明月,隻得用著不可反駁的篤定語氣說道:“總歸這個人不能深交,理由我以後會和你解釋的,你現在隻要……”
但是梁蔚卻並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她怕自己再這樣說下去,現在這副佯裝出來的模樣會不由自主的破功,到時候就功虧一簣了。
隻見她直接果斷的出聲,把君明月想說的話語給打斷,“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解釋了,既然你來就是和我吵架,那你還是趕緊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君明月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出著神,心裏想著:“要不要去看看她?她的傷還沒痊愈呢?可是剛吵完架,她是不是不想見我?生氣是不是對她身體不好。”
君明月想到梁蔚看見他就生氣,臉色越來越黑,可以和身前的桌子相媲美了。周圍的氣溫也低了幾個度。他好像決定了什麽一般,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便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