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爭執
第409章:爭執
反正話都說開了,說一句跟說十句又有什麽區別呢?沈妤最大的有點之一,就是不扭捏,她想明白了之後,通常就會迅速的行動。
“我不應該在你來了之後,沒有好好跟你講我的狀況,而是在那邊跟宋浩霏玩一些無聊的把戲,我承認這是我的不對,但這件事跟你不是毫無關係,因為是你瞞著我在先,所以……”沈妤說到這裏,便停了下來,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該你說了的意思。
沈妤盯著君修城,在等他開口。
“你覺得我需要向你解釋我跟她的關係?”君修城心裏門兒清,以沈妤的智商,這中間的彎彎繞繞她應該早就已經想明白了,否則她不可能在接到電話之後就下樓,所以他還有什麽解釋的必要嗎?
“我很早就說過了,我出事那晚上,酒吧裏有個女人突然出現幫了我一把,後來我去找她,這事兒也跟你說過。”
沈妤被君修城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明明她就是為了解決問題,所以才下樓來跟他見麵,然而君修城還是試圖繞過去,這讓她不能接受。
所以,沈妤再次緊逼:“可你沒說,她叫宋浩霏,也沒說她去了君悅做前台。”
“這重要嗎?”君修城有些心累,他覺得他們之間早已到了不需要為這些解釋的地步了,然而此刻他卻看不懂沈妤的執著。
“這不重要嗎?”沈妤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也沒說,你們還會一起吃午飯,對吧?”
此話一出,君修城有些愣住了,他一瞬間不敢相信,沈妤竟然真的在吃醋,這讓他欣喜之餘,還有一絲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在吃醋?”君修城問道。
沈妤真是要被氣笑了,她第一次覺得她跟君修城之間竟然也有無法溝通的時刻。
以前,沈妤總是覺得,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隻要保持自己一直處於有魅力的、吸引對方的狀態,而對方也能夠吸引自己,那麽一段感情就能夠持續。
這一刻,她相信她跟君修城對彼此仍然是有吸引力的,可是為什麽卻讓人覺得那麽辛苦呢?她以前的感情觀始終是幼稚了一些,她覺得經營是沒有必要的,然而這一刻想要經營了,卻不知道要從哪裏下手。
茫然,深深的茫然。
“君修城,我勸你不要玩火。”沈妤冷靜且淡漠的說出這句話。
“是嗎?”君修城挑眉。
最後一絲耐心被徹底耗得幹幹淨淨,沈妤累了,她說完最後這段話,就不想再看到君修城了。
“君修城,你知道嗎?有人來提醒過我,說你身邊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讓我注意一點,但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是,一開始我覺得那就是場意外而已,但是現在我不這麽認為了,究竟是什麽樣的意外,能讓宋浩霏剛好救了你之後,然後又救了我?”
“一個對自己的漂亮無比清楚的酒吧女,救了你之後被跟蹤,提出的條件不是要錢,而是要去君悅做一個前台,你認為這合理嗎?”
“好,就算這些巧合到精彩的事情都他媽的是合理的,那麽她在救了我以後,提出的條件是讓你陪她吃午餐,這你還要讓我覺得合理?”
“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徐浩鈞找你麻煩,找到最後,竟然讓你身邊多了一個宋浩霏,我看說不定他們兩個根本就是一夥的,接近你不知道是打著什麽算盤。我跟你說這些,不是因為我懷疑你跟宋浩霏,是因為我懷疑宋浩霏,而你沒有。懂嗎?”
沈妤一口氣說完這一長串的話,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累到沒有力氣再多說一個字。
而君修城也終於意識到了什麽,他反問道:“誰跟你說,我沒有懷疑宋浩霏?”
是,君修城的確是讓孟凡和鍾銳查了宋浩霏,但他沒查出什麽證據來,對於她說的那些什麽吃午餐,君修城根本就是當她放屁而已,誰知道沈妤當了真?
可是,沈妤憑什麽不能當真?他什麽都沒跟沈妤說清楚,誤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怎麽明明覺得兩個人的感情走到行雲流水處,卻又眼睜睜的看著起了爭執?
沈妤是真的不打算再多說什麽了,她打開車門,說道:“你把鑰匙放在保安室。”
說完,沈妤就直接下了車,然後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
留下君修城坐在車裏,他用力猛地砸向方向盤,喇叭被摁到了,汽車在夜裏發出刺耳的喇叭聲,然後他也火冒三丈的從車上下來,激烈的甩上車門,走向了保安室。
“放一下鑰匙。”君修城透過小小的窗口,把車鑰匙一扔,然後也走掉了。
大晚上的不太好叫車,君修城也不想再召喚鍾銳,他沿著沈妤家小區外的路邊走著,路上躺著一隻易拉罐,他一腳踢了過去。
“砰——”
“嗒——”
罐子離開地麵又再次回到地麵的聲音,在黑夜中格外的清晰,君修城心裏團著一股無名火,不,也不是無名火,他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卻又毫無解決的辦法,這讓他更加生氣了,就像是一個無解的惡性循環。
回到家的沈妤,心情更加糟糕了,這就像是原本有一個和好的機會擺在麵前,而她最後沒有和好,反而吵得比之前更厲害,換誰都覺得生氣又無語。
然而值得玩味的是,沈妤在這樣生氣的情緒中,竟然無比安穩的睡著了,或許是生氣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吧。
君修城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根本來不及休息,他衝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直接又去了公司。
走進君悅的大門,宋浩霏神采奕奕的站在前頭,對臉色不佳的他笑得燦爛極了。
能不燦爛嗎?看君修城現在這個倒黴樣子,昨晚應該跟沈妤吵得挺歡的,這個認知讓宋浩霏爽爆了。
此時的宋浩霏,尚且認為自己的爽快是來自於對沈妤的不滿,而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君修城的逾越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