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收網、抓捕、營救
小豔看著明晃晃的幾把刀,和幾個人販子。心砰砰跳起來。
這生意就是不想做了,趕你走。
甘甜從袖子裏掉出一樣東西,掉在沙發的縫裏。
她趕緊抓著池英的袖子說道:
“快回家吧,嚇死人了,大不了不買就是了。”說著,眼淚流下來。
池英也戰戰兢兢地站起來,賠笑說:
“別別別,生意不成仁義在,這不好這不好,我走就是了……嘿嘿……”
小豔帶著甘甜二人,落荒而逃。
畢子收起長刀,問李媽:
“你看她們倆像夫妻嗎?”
李媽搖搖頭:“我看著,不像。”
二人覺得這夫妻兩個有些別扭。
李媽看著甘甜的背影,忽然說道:
“這個女的開了胯,怎麽看,像是生過一樣?”
畢子神情緊張起來:“你確定?”
幾人在街角,轉過去看不見了,李媽肯定地說:
“這女娃肯定是生過的。我敢肯定。”
畢子的右眼皮“撲撲”地跳起來,她仿佛忽略了什麽細節。
“這個男娃這臉色,”李媽皺著眉頭道:
“是不是不孕我不知道,我怎麽看著,像個雛兒?”
畢子想起剛才二人生疏的互動,並不親密的言行,還有刻意的強調,她的胸口有些悶。
糟了。
被人盯上了。
她趕緊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廣子。
一直響,卻沒有人接。
她就一直打。
今天廣子帶著十個孩子出去交易。據說一會兒還會帶人回來把剩下的領走。
為什麽不接電話。
在她打到第十遍不接的時候,她知道,廣子肯定出事了。
畢子馬上指揮大家收拾東西,準備轉移。
“快點,去地下室。”
這句話,被沙發縫裏的監聽器,準確收聽到。
幾個大人,帶著孩子,浩浩蕩蕩下了樓,來到地下停車場。
他們沒有去對麵樓,而是走進另外一個單元,李媽拿出鑰匙打開一個倉房的門。
裏麵別有洞天。不但有水和食物,還有一排上下鋪的小床。
倉房信號不好,畢子把手機放到小窗口,等待廣子回電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倉房裏僅有的一點光也暗淡了。
外麵天黑了。
一直這樣下去不行,畢子站起來,準備出去看看。
她打開門,輕輕地走出單元門口。四處看了看。沒人。
鬆了一口氣。
忽然推門的胳膊被一股大力狠狠抓住,直接被反剪到身後,往地上一按。
半張臉直接貼在地上,頭“嗡”的一聲。
她心知不妙,大叫一聲:
“弟,快跑……弟……快跑……警察來了!”聲音嘶啞而空洞,在這空曠的停車場裏顯得格外刺耳。
然而,不等裏麵的人再次轉移,幾名便衣直接衝進單元門,傳來一陣破門聲,尖叫聲,孩子的哭聲。
然後就靜下來了。
畢子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剛才因為反抗掙紮,直接磕掉了一顆牙。
現在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她沙啞著嗓子問身後的警察:
“是廣子說的?”
沒有回複她。
她看著弟弟被押出來,耷拉著腦袋。
她心疼地大叫,卻動彈不得。
……
甘甜和小豔還有幾位女警趕緊跑進屋裏,照顧孩子們。
甘甜在眾多的孩子中間,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一個正在給小小孩兒擦眼淚的大哥哥,深秋馬上入冬,他卻隻穿著單衣,因為人販子逃的急,他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他還在關心著其他人。
多日的恐懼和擔憂,化作一聲輕輕的:
“柚子,媽媽來了。”
小祐回過頭,看著流淚看著自己的母親,正張開著懷抱,他所有的堅強化作內疚的淚水,一下子撲到媽媽懷裏:
“對不起,媽媽。我做錯事情了。我好想你……”
……
廣子坐在警車裏,手被銬住。
拒捕的代價,就是多受苦頭。
靜子叛了,成了條子的一條狗,連老關都被抓了。
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
棟子被砍死了,他媳婦也被抓了。
不知道畢子那邊,能不能逃過一劫。
警車終於停下,他被扭下車,看著另一輛警車裏被扭下來的鼻青臉腫的畢子,心中一片死寂。
他回頭問民警:
“同誌,我能去醫院看看我父親嗎?”
“這個根據情況而定,現在不可以。”警察回複。
廣子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前走,每一步都很艱難。這條路他早晚有一天要走,但是沒想到會這麽快到來。
……
坐在審訊椅上,廣子心如死灰。
他的麵前放著一張照片。
“這個孩子,是你三年前賣給黑診的一個,當時報失蹤的是他的養父母,據養父母提供信息,孩子是老人從外地抱回家的,和你丟失孩子的地點相近。根據你的血樣,以及黑診抓捕現場每個標本的DNA留存,可以證實,這個孩子,就是你的兒子。”
“也就是,你的兒子,在三年前,被你親自進行了器官販賣。”
“啊啊啊啊!………”審訊椅被晃動得“咚咚”作響,廣子瘋狂地嘶吼著,嚎叫著。
眼淚清洗著他汙濁的雙目,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嘲笑著他的自食其果。
“啊啊啊啊……”
“別打我,我怕疼。”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孩子,蹲在牆角。
“打的就是你,”廣子看著可愛的小男孩,氣就不打一處來,我的兒子還不知在哪裏受苦,你卻在父母身邊承歡?
“啪啪”兩個嘴巴,他把男孩直接抽暈了。
“唉,這麽打,容易打壞的,誰還會要他?”
畢子過來攔住他。
“嗬嗬,外銷不缺門路。”
第二天,這個男孩就被他送到了黑診……
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居然是他的兒子?
……
忽然,審訊警大喊道:
“快,別讓他咬舌,他要自殺,攔住他……”
……
醫院裏,李金生帶著小祐,來到監管病房。
小祐還欠廣子一個因果解析。
然而,廣子卻揮揮手,什麽都不想聽了。就在昨晚,醫院通知,他的老父親病情複發,於淩晨三點搶救無效,去世了。
他看著窗外升起的太陽,和醫院廣場上忙碌的人群,隻含含糊糊地說出了一句話:
“人販子,都判死刑吧,這樣,我心裏就平衡了。”
李金生帶著小祐退出來,對他說:
“走吧,去另外一個病房看看,昨天有個笨蛋也受傷了,總不能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