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夫妻狼狽為奸
辛聞隨即一愣:“感冒?噢,那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人家都感冒了還……好吧,你說!”
“幫忙把你的感冒傳染給我吧,拜托了!”某人說著又欺身靠近,心裏暗暗發誓,已經被你殘忍地冷落幾天了,今天一定要盡情釋放一下,不然我辛聞就太對不起自己的兄弟了!
“……”盡管早就有了免疫抗體,這次的藍念還是被某人的邪惡嘴臉給嗆了一下,無限悲催地說,“拜托,你啥時候能正經一點啊!”
“我是極品好男人,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能在床上蕩漾,你個女人早就應該偷著樂了……嗯,聽話就對了——”辛聞一邊說一邊進入了狀態,開始上下其手地行事,並緩緩地把藍念往另一個房間裏推。
可憐藍念哪裏是聽話啊,實在是被某人的豪放言論給萌暈了,暈頭暈腦的,隻好任其為所欲為了。
兩人喘息著撞開了臥室的門,辛聞則再也等不及了,將藍念攔腰一抱,直接在放床放倒,剛要省略前戲,直奔主題時,忽然,房間內有人說話了,還帶著不可思議的顫音:“天啊,辛聞,你小子也太瘋狂了吧——”
“噝——”
伴隨著頭皮發麻,後腦勺發懵的同時,辛聞和藍念則同時停下動作,看鬼魂一樣地盯著聲音的發源處。
啪的一下,房間裏的燈亮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中略帶驚嚇的臉。
“辛瀾(瀾瀾姐)?!”辛聞和藍念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哎,別忘了,還有我這個第四者哦!”這時候一個雲淡風輕的聲音從門口處響了起來,然後又不無遺憾地對辛瀾連連搖頭,“瀾瀾啊,你說你,幹嘛那麽存不住氣呢,再忍耐一會兒,我們就有眼福看個現場般的真人秀了,真是可惜了呢!!’
“……”藍念額頭那個汗啊,勘比孟加拉灣大瀑布!
倒是辛聞,吃驚之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然後不以為然地衝何豐弦點了點頭,以牙還牙地說:“算你小子還有點人性,總算找到老婆了……我說你們該不是沒地方做壞事,跑到我這裏來蹭地方了吧。想蹭也可以,一個小時500美金!’
雖然這重逢的方式天雷滾滾,但尷尬過去之後,更多的還是驚喜連連。
藍念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搬過辛瀾的肩膀,仔細地打量著她嫵媚依舊的臉頰,故意嗔怒地說:“瀾瀾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回國後也不和大家打個照麵,你知不知道,某人的相思病都病入膏肓了呢!”藍念說完還故意朝何豐弦的方向瞟了一眼,眼角帶著狡黠的笑,同時壓低聲音說,“哎,我就不相信,你會不心疼?!”
一抹嬌豔的紅暈頓時攀上了辛瀾的臉頰,同時也明媚了這個房間。
“念念,你就知道打趣我!”辛瀾恰如其分的扭捏,更增添了幾分嬌羞的女人味。
被提醒後的藍念,還真的壞壞地掄起小粉拳,照著辛瀾就要捶打,嘴裏還念念有詞:“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怎麽能辜負你這麽高的讚譽呢,看拳哈!”話未說完,藍念忽然變拳為掌,到處去撓辛瀾的癢癢,腋下,脖頸,甚至小肚子也不放過。
“……咯咯……咯咯……啊,念念,快,快停下來,停——”辛瀾很快就笑得喘不過氣來,一直躲閃不停的小臉上,意外地露出了一絲擔憂之意。
嗯?藍念有分寸地住了手,很是狐疑地看著辛瀾的表情,怎麽看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眼睛下意識地往下瞄,最後意味深長地定格在了辛瀾小腹處的雙手,越看越可疑,就像發現了母豬會上樹一樣的奇觀,似笑非笑地看著辛瀾臉上因嬌羞而印染開來的紅暈,心裏的小鼓很快就敲了出了弦外之音,故意挑起眉,審訊一般地看著辛瀾說:“瀾瀾姐,你這是怎麽了?肚子痛嗎?還是又——”
“念念——”辛瀾趕緊製止住了她,然後有些慌亂地朝何豐弦望了望,忽然咬了咬嘴唇,湊近藍念的耳邊,輕柔地說,“你,你先替我保密一下,好嗎?”
什麽?藍念的身子猛地一震,暗暗驚訝自己的歪打正著,有些意外地看著看著辛瀾,同樣壓低聲音說:“瀾瀾姐,你真的 ,真的又有了?!”
“嗯,”辛瀾小女人般嬌羞萬分地點點頭,聲音也如黃鶯般清潤而甜美,“而且還是一對雙胞胎。”
噢,天!藍念忽地一下跳了起來,右手在空中亂點了幾下,最後指著辛瀾,小臉緋紅,激動得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念念,你怎麽了?”何豐弦詫異的詢問,讓藍念終於鎮定了一些。
兩個女人麵麵相覷,辛瀾一直給藍念使眼色,明亮的雙眸中清輝閃動不已。
不甘的,不解的,不悅的點點頭,天知道藍念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給吞了下去!真的不明白辛瀾葫蘆裏究竟賣得什麽藥,這麽天大的好事,竟然不準備告訴何豐弦,這女人的腦袋短路了嗎?!
“喲,何大少,我隻不過是腿坐麻了,站起來舒展一下而已。你這麽緊張感什麽?該不是擔心我對你千嬌百媚的小娘子有什麽不利吧?”抿了抿嘴,藍念再次將‘毒舌’功夫展示得讓人哭笑不得。
“……”何豐弦俊美的麵孔上頓時染上了一層尷尬的緋色,好笑地看了看辛聞,一聲長歎,“阿聞,估計全世界也就你小子能駕馭住這個冥頑不化的丫頭吧!”
“哈哈,那是當然……”受到表揚的某人,臉上直接綻開了一朵璀璨的花。
藍念頓時黑臉,然後好奇地一把拉住辛瀾的手,很是不屑地回頭瞥了兩個男人一眼:“瀾瀾姐,走,這裏有蒼蠅搗亂,煩死了,我們換個清靜的地方好好聊聊!”
出了房間,藍念就迫不及待地把辛瀾拖到一旁,抑製不住激動地問:“為什麽?為什麽?瀾瀾姐,你這是為什麽呀?”
“我……”辛瀾輕輕地拍了一下藍念的肩膀,然後微微一笑,聲音低婉地說,“念念,其實自從那次意外之後,我就感染了婦科病,養好了身體也一直沒有驚喜發生,心力憔悴之餘,我忽然萌生了一個人到一個陌生地方生活一段時間的想法。不過,我出國前就預感到了可能會懷孕,但是之前的陰影還在心頭揮之不去,所以我當時並沒有抱什麽希望,還是毅然決然地出國了。我想給自己一段安靜祥和的日子,可以微笑著看天上雲卷雲舒。後來我發現真的是懷孕了,而且還是雙胞胎的時候,我意外地沒有多少驚喜,不過心裏倒是充滿了感恩。我利用養胎的空暇,去養老院,去教堂,去孤兒所,那段時間我的心裏特別充實,我……”
“等等,等等,你充實了,你知不知道有人都要被思念折磨得不成樣子了啊?!”藍念見縫插針,毫不客氣地數落她,“如果何大少知道你們又有了一對雙胞胎,天曉得他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來,你沒看他最近的性情改變了很多嗎?”
“是啊,和阿聞在一起的人,能不被感染上貧嘴的毒癮嗎?!”辛瀾也毫不客氣地毀了她一句,然後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對了,幾個月了?”藍念眨了眨眼睛,聰慧地轉移話題。
“快18周了,好像已經有了點輕微的胎動了呢!”辛瀾嫵媚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母愛的光輝,讓她看上去更加明豔動人。
“是嗎?”藍念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興奮地說,“好像還真有那麽回事呢!對了,瀾瀾姐,你準備什麽時候讓孩子可憐的父親知道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呢?”
“我,我想等半個月後,他的生日那天再公開,你說可好?”辛瀾有些遲疑地說。
藍念默默地點頭,然後又搖了搖了頭。
“這是什麽意思?好?還是不好?”辛瀾有些焦急地問。
“也好也不好。”藍念很認真地看著辛瀾的眼睛,然後稍微醞釀了一下措辭,“瀾瀾姐,你的心思我很明白,想要把這個驚喜放大,讓何大少有一個特別難忘的生日禮物,這很好,換成別的女人,估計也會這麽做。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這樣也是一種殘忍,”
“殘忍?”
“對,於何大少和孩子來說,都是一種殘忍。瀾瀾姐,告訴他吧,讓你和孩子早點擁有更多的愛,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呀!”
“念念,你又在算計誰呢?”身後,辛聞漫不經心的笑語,悠悠地飄了過來。
藍念回頭嫣然一笑:“放心,這次絕對不是你!”說完就使勁地捏了捏辛瀾的手背,壓低聲音說,“你啥都別說,看我的眼色行事哈!我一定要好好地懲罰一下何大少對你這些日子的疏忽!”
“喂,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你們兩個女人怎麽也這麽能聊啊,快點過來喝杯茶吧。”辛聞的聲音再次飄來。
藍念這才和辛瀾並肩走到了客廳,然後各自落座。
“何大少,上茶!”藍念蹺著二郎腿,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辛瀾。
何豐弦微微一笑,還真聽話地先給辛瀾斟滿了一杯香茶,然後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瀾瀾,大麥香茶,很養胃的。”
辛瀾頓時麵露為難之色,悄悄地給藍念遞了一個眼色,孕婦一般禁止喝茶,她要不要說呢!
誰知道藍念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伸手就把辛瀾麵前的茶杯端了過來,放在唇邊輕抿了一下,然後歎了一口氣,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何豐弦說:“何大少,不是我說你,這茶泡得可真得不咋樣呢!”
“哦,是嗎?”何豐弦不動聲色地看了看辛聞,笑得那叫一個愜意啊,聲音也宛如度上了一層磁,格外動聽,“那你以後可要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老公了,他剛才還為自己的手藝沾沾自喜呢!”
嗯?藍念的頭發都立了起來,原來這茶不是何豐弦泡得啊!悲催的辛聞,你什麽時候這麽勤快了啊!藍念哀怨地朝辛聞瞥了一眼,啞口無言。
看到這裏,辛瀾忍不住輕掩小嘴,吃吃地偷笑起來。
這一笑,讓藍念頓時更覺沒了麵子,索性賭氣地伸了個懶腰,將杯中的香茶一飲而盡。
“味道如何?”辛聞的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火花。
“馬馬虎虎吧……對了,何大少,瀾瀾姐剛才說她最近吃壞了胃,不能喝茶了,麻煩你給倒一杯白開水來!”藍念的心思依然還沉浸在如何作弄何豐弦的念想上。
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何豐弦看了看辛瀾,一個字也沒有多問,馬上起身端了一大杯開水過來:“瀾瀾,都是我不好,我應該多多陪陪你的,來,這一杯水就當我的賠罪。”說著他端起剛倒滿的水杯,遞到辛瀾的麵前。
“……”辛瀾再次看向藍念,探尋的目光分明在說:我還要不要配合你,繼續當啞巴呢?
藍念索性又奪過了水杯,才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連連大叫:“哎呀,這麽燙,你想讓瀾瀾姐燙出毛病嗎?”
“??”可憐的何豐弦,額頭上頓時豎起三根黑線,馬上無助地看向辛聞。
一直默不作聲地看到了現在,辛聞微眯的眼睛漸漸多出了一絲笑意,一把攬過藍念的纖腰,溫熱的唇隨即就湊到了她敏感的耳後,低低地問:“乖,你在搞什麽鬼?辛瀾怎麽了?又有了,對嗎?”
嗨喲,這人真的無所不知啊!藍念鄭重地點點頭,然後壞笑著說:“我想趁機捉弄一下何大少,你幫忙想個法子,怎樣?”
誰知道辛聞忽地狠狠地戳了一下藍念的額頭,凶惡地教訓道:“你呀,怎麽會有這麽不良的想法呢?起碼也要先給我打好招呼,讓我也參與一下吧?!”
“……”藍念默,心裏卻差點沒樂開花,人啊,果然隻有更陰險,沒有最陰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