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因為你是婦女用品
那個渴望太久的吻,顫抖地印在了藍念的鎖骨處,仿佛擔心驚動了這一片靜謐的美好般,何豐弦久久地伏在那裏,用盡全身的力氣感受著身下這具嬌美軀體的氣息,時光,在這一刻靜止,風吹竹葉的沙響,緩緩流淌進來,譜寫出一首美妙的樂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豐弦才從迷醉中清醒過來,用盡所有的深情,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依然酣睡的丫頭,嘴角無奈地扯出一個寵溺的弧度,真能睡啊,可以媲美一種叫做pig的動物了呢!
瀟灑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臉上帶著輕鬆愜意的表情,何豐弦果斷地走出了酒店房間。然後開機,發了一條短信:凱悅大酒店,809房間,你想要的答案。
十幾分鍾後,一個頎長而矯健的身影從黑色跑車內衝了出來,徑直衝到了809房間,當他喘著粗氣打開了房門,目睹了床上依然沉睡的人兒後,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雙腿忽然灌了鉛一樣的沉重,辛聞艱難地邁著步子,眼睛裏都是不可思議的心疼和擔憂。這個傻丫頭,還張牙舞爪地說要套狼,自己被狼吃了都不知道!何豐弦的短信,讓找了藍念一夜的辛聞有一種隱隱的擔憂。
“喂,小懶豬,和周公約會完了嗎?”強忍住內心的顫栗,辛聞勉強扯了個難堪的微笑,輕輕地搖晃著藍念的小胳膊。唉,真不知她吃那麽多,肉都長到哪裏去了。
可是,床上的懶人不耐煩地一手拂開手臂上惱人的幹擾,又翻了個身,繼續酣睡。
這下,她光滑柔嫩的玉背,渾圓翹挺的臀部,以及光潔勻稱的半截玉腿,都毫不保留地呈現在某人的麵前。
呃……辛聞忽然渾身燥熱起來,仿佛通了電流一般,酥麻奇癢的感覺頓時就不可抑製地壟斷了他的神經。一邊自責自己越來越差的定力,一邊懊惱藍念誘人的軀體,都睡著了,還這麽邪惡地挑逗別人!可是,忽然想到了某人也曾見過這片絕美的風景,他的心就火燒般的疼痛。
辛聞壓抑住胸中熊熊燃燒的和怒火,將毯子重新蓋好,忽然邪佞一笑,雙手捏住藍念的小鼻子,堅決不再放鬆。
剛看到這丫頭好玩的痛苦表情,辛聞還沒來得及品味呢,忽然砰的一聲,他結實強健的小腹上,頓時被狠狠地踹了一腳。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那麽迅猛,那麽仇恨,直把辛聞踹遠了好幾步,然後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你~~”看到床上的人,一臉奸笑地坐了起來,隨意拿毯子遮住胸前的美好,一副挑釁的得意樣子,辛聞暗暗咬牙,“小妞,別以為你有兩下子,我隻是不和你一般見識罷了。”說完,辛聞嗤牙咧嘴地站了起來,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藍念,朝床上努努下巴。
嗯?什麽意思?藍念低頭搜尋,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沒有再便宜他什麽啊?
“怎麽?難道你還沒有享受夠,還想繼續賴床嗎?”辛聞若有所思地點破這層紙,眼神有些異樣,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期待什麽。
藍念一聽,頓時小臉緋紅,該死的,果然是他這個色狼,怪不得鎖骨處還被擱得難受呢。之前睡得迷迷糊糊中,藍念隱約感覺到有人伏在她胸前,下巴擱著自己的鎖骨,但是因為快要爆炸的腦袋和模糊的神經,她根本就做不了什麽,也想不起來什麽,隻能任憑對方吃豆腐。還好,那人很快就撤了。等她悠悠地剛要起床後,又有人進來了,這一次,已經清醒大半的藍念很快就猜到了對方是誰。但是,留了個心眼的她,故意沒有立即醒來,她想看看辛聞會對自己做些什麽。據說,在合適的場合,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會有很強烈的欲望的。如果他敢圖謀不軌,自己一定要好好懲罰一下。
剛開始,這家夥還算不錯,隻是調侃自己能睡,藍念忽然惡作劇地翻了個身,想看看自己有沒有傳說中的女人味,可是她失望了,辛聞還能理智地給自己蓋好毯子。隻是……他竟然還敢捏自己的鼻子,想要憋死她嗎?是可忍孰不可忍,藍念不再猶豫,迅猛地賞給了這個邪惡家夥一腳。
此刻,看著辛聞略帶奇怪的眼神,藍念想也沒想,揉著依然有些發脹的腦袋,再摸摸酸痛的鎖骨,氣惱地吹了口氣:“拜托,吃了別人的豆腐還賣乖,你找死啊!”
“?!”辛聞倒抽了一口冷氣,眼神迅速凜冽詭異起來,陰森得有些可怕。該死,何豐弦真是不要命了,他的女人也真敢動!!來不及多想什麽,辛聞陰沉著臉,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喂,你~~”房間內,藍念被某人的莫名其妙氣極了,隨手拎起枕頭,疼得一席就砸在了門上。
清涼如水的月夜。
搖曳的晚風,攜著柔煦的花香,徐徐吹來。
蘭亭公園的碎石小路上,兩個頎長的身影被月影拉得好長,寂寞而又冷傲。
“你約我過來,就是想和我比賽誰沉默的時間更長嗎?”良久,何豐弦才悠然地打破了這令人窒息般的沉默,看著辛聞的眼神,敵對中竟然還含了些許的笑意,奇特而又坦然。
嘴角不自然地扯動了一下,辛聞不以為然地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行,心理素質夠硬。”說到這裏,他的眼神迅速斂起,帶著一種高傲而又不屑的氣場,很直白地說,“何豐弦,你騙取辛瀾的感情,我不怪你,因為辛瀾一意孤行,把自己埋進了你的溫柔陷阱裏不願意出來;你通過辛瀾暗中盜竊辛姿的商業機密,我也可以勉強原諒你,因為既是商業,競爭就時刻存在著,沒有你何豐弦,也會有李豐弦,趙豐弦;但是,你怎麽可以囂張到,打起念念的主意呢?!”最後一句,辛聞的聲音溫度直接媲美冰點,有力的雙手才暗暗緊握,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壓抑住自己揍人的衝動。
“嗬嗬,”何豐弦忽然笑了,笑得是那樣的肆無忌憚,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而已,無所謂地聳聳肩,輕描淡寫地說,“既然你願意這麽想,我也無能為力。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我可以走了吧。”
那麽愜意,那麽放鬆,仿佛根本就不把辛聞放在眼裏,何豐弦說著雙手優雅地插在米色休閑服的口袋裏,轉身就要走。
“何——豐——弦!!”辛聞徹底被激怒了,他竟然可以如此猖狂,咬牙切齒地吼了起來,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你真的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告訴你,你所有竊取的機密,我都有記錄。”
“……”何豐弦的笑,緩緩地定格在了那張斯文俊朗的容顏上,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的眉頭微微一皺,輕輕地反問,“你說什麽?”
“沒錯,除了你讓邁克爾引誘電腦奇才華帥做的那些手腳外,我還掌握著不少你的別的訊息,我一直都沒有動你,一個是想找個契機讓辛瀾死心,另一個是,我打蛇向來喜歡隻打七寸,一招致命!!”似威脅,又似警告,月色下斑駁的樹影折射在辛聞沒有表情的麵孔上,透著幾分冷酷的高傲,氣場之強大,足以讓人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