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擊殺

  這一路上當真是不太平,雲衡明顯的減少了休息的時間,加大了趕路的時間。可是很奇怪,這一路上,他們並沒有看到或者發現任何師兄們留下的線索。相反,好像是他們從不曾走過這條路一般,無論緊趕慢趕,都看不到蹤影。


  雲衡:“難道說師兄們他們太過心急,連休息都沒有了,直接禦劍飛行到了萬流城?”


  禦劍飛行的確很快,但是極其消耗體力,若是一路從蒼虞到萬流城,隻怕去了都不會再有力氣打架。這一路凶險,當然不會傻到還沒遇到敵人就先把自己給整殘了,那也太傻了。


  可就是因為這樣,才顯得奇怪。


  元江橫貫南北,寬也隻是百來米,站在一邊的岸上,還能瞧清楚對麵的情況。雲衡說這裏原本是有船家的,可是後來江裏好像棲息了一隻水怪,好多船隻都因此顛覆,所以再沒有人在這裏劃船,更不要提搭橋。


  所以,這條河,雲衡要禦劍橫渡。


  華如斐看了看浩浩江麵,忽然道:“我們還是不要禦劍了。”


  不要禦劍!?雲衡蹙眉:“不禦劍,難道要劃船劃過去?”


  華如斐沒說話。


  她沒有什麽確切的證據,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剛才那件事情,就在雲衡說到要禦劍飛行的時候,她隱約又聽到了劍鳴之聲。


  這……是鳴琴在提醒她?


  她的直覺,就是不能禦劍。


  雲衡是不理解的:“可是若是不禦劍飛行,要麽是自己找船,我們現在需要快些過河你也是知道的。不要想太多,先走吧。”


  劍鳴聲越來越響,華如斐覺得自己整個胸腔仿佛都震動起來了一般。不對勁,真的不對勁。到底是因為她和鳴琴不融合,還是鳴琴在提醒她什麽?

  他們已經在路上耽誤了太多,所以雲衡是想要趕緊趕路的。他飛快捏了決,出鞘寶劍頓時增大了三倍,雲衡飛身而上,轉身對華如斐伸出手:“快。”似乎是怕她擔心,繼而道:“你大可放心,我也並非一個傻子,若是遇到什麽不測,還不會跑麽!趕路要緊。”


  華如斐不好再多說,伸手握住了雲衡的手,跳上腳下的仙劍,華如斐去了,顏蘇自然要跟上。


  禦劍飛行,雖是蒼虞拜師入門的技藝,但是若是毫無仙根之人,同樣沒辦法學會,且這種術法並非就如同凡人所想那樣,不必走路就輕鬆不已,實則這種術法,若是修習不到家的,心神的損傷更甚走路的疲勞。


  雲衡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佳人,這一路相伴而來,怎麽可能沒有半點感情在裏頭?他輕咳一聲:“你……你抓穩些。”


  華如斐隨了他的意思,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身。


  雲衡收回目光,三人飛快衝入了江麵。


  這條江當真不是什麽特別寬的江,從這一頭都能瞧見將那邊的景色。可是這樣禦風飛行了片刻,華如斐忍者靈墟中鳴琴的鬧騰,也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為什麽他們根本沒有動?仿佛進入了一個靜止的空間,哪怕周圍強風呼嘯,依舊能感覺得出來!華如斐立馬道:“師兄!有異樣!”


  然而,雲衡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他蹙著眉頭看著前麵,表情卻凝固在那一刻,華如斐趕緊望向身後的顏蘇,連顏蘇都一樣!

  “顏蘇!顏蘇!”顏蘇是絕地靈狐,擅長魅術幻術,華如斐答應雲衡禦劍飛行,其中一樣就是因為有顏蘇在這裏。一旦發現有什麽妖魔鬼怪,就算是想要用幻術來迷惑他們,也不至於完全沒有知覺。但是此時此刻,華如斐就知道完全沒有這麽簡單了。


  她抬手一揮,鳴琴自靈墟中呼嘯而出,劍柄被她牢牢握在手上。縱身而出,華如斐算是真正的看清楚,雲衡和顏蘇真的靜止在了這一刻。


  “咦,怎麽會漏了一個?”一個妖媚的聲音忽然響起,仿佛是從天際傳來,悠遠而又縹緲。根本分不清是哪個方位。


  下一刻,那個聲音變了:“你手上……”


  這個妖媚的聲音認出了鳴琴。


  華如斐冷冷的打量著周圍。她的腳下是長河,她卻猶如進入到了一個看不見形態的盒子,如履平地的站在地上。


  事到如今,他們必然是進入了一個新的幻境。


  華如斐目光沉靜:“你到底是誰?”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感覺並不好,可是當鳴琴出鞘以後,又安靜了下來。華如斐對鳴琴的使用還不算熟悉,上一會削離魂魄還是靠著拓跋淩的指示,此時此刻,她一個杠杠到散靈,和肉體飯台的凡人無二的人,根本沒辦法感知到那妖怪的存在。


  “這樣,竟然惑不住你?那……這樣呢?”那個妖媚的聲音帶上了笑意,下一刻,華如斐隻覺得腳下一空,她整個人竟直直的往江裏墜落!


  電光火石間,華如斐緊握住鳴琴,對著直直落下的江麵劃出一道劍氣!

  頃刻間!強大的劍氣強力襲去,將那波浪滾滾的江麵直直的破開!就聽到一陣驚濤駭浪之聲,濺起的江浪在一瞬間被濺起包圍,竟然塑成了一個拖台,輕輕柔柔的上升,華如斐目光一厲,穩穩地落在了那拖台之上!

  她仰頭望向天空,卻什麽都沒看到。


  可是,她這樣安然無恙,那個妖媚的聲音又如何能放過她?

  “竟然摔不死你!”


  一陣帶著狠厲語調的話語過後,原本看不到任何東西的天空漸漸地開始出現一個漩渦。華如斐穩穩地站在劍氣托起的江浪上,看著那漩渦滿滿的染上了昏沉的濁氣,而那濁氣又開始慢慢地泛起了紫色光芒。


  華如斐忍不住蹙眉……


  這道紫色的光芒……為何看起來這麽眼熟!?

  華如斐看過蒼虞的很多書。書上有過記載。無論仙人神魔妖,都有自己不同的氣澤,一旦這個人亦或是物變得越發強大,那股獨屬於她的氣澤就會有獨有的顏色。好比蒼繆周身的紫色氣澤……


  蒼繆!


  對!

  這樣的氣澤,和蒼繆的竟有些相似!

  難道……


  華如斐來不及仔細思考,那紫黑色的漩渦中猛地飛出一個紫衣女子來!她手中的騰蛇仗聚起了紫黑色的一團光芒,就聽到她尖嘯一聲,光芒自杖頭急速飛出!

  華如斐目光如炬,握劍重重一揮!

  藍色的劍氣和紫黑色的濁氣重重撞擊!轟鳴一聲,半空中竟然炸出了火花!就在那女妖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句“神劍之首也不過如此”的話還沒說完,自濁氣之中竟然重新飛出一道藍色的光刃!


  “啊——”那女妖大驚,使勁了全部力氣一個閃躲,還是沒能躲過那飛刃的攻擊,肩膀立刻被劃傷!

  “你!”女妖勃然大怒:“區區一個凡人,竟然也配擁有鳴琴!若不是鳴琴,本座一定吃了你!”


  華如斐冷冷的看著那女妖:“放了我師兄,否則我隻能削了你。”


  那女妖忽然大笑起來,神色變得狠厲:“大言不慚!”


  她大手一揮,身後竟然出現好幾個巨大的光罩。


  紫黑色濁氣包裹著的光罩之中,竟然有兩撥人嗎!

  第一波,是被困住的顏蘇和雲衡,而第二波,竟然是他們一直沒有追到的淩舟仙尊和虞華仙尊,另外還有大師兄他們!

  華如斐雖然對虞華仙尊毫無好感,但是虞華仙尊和淩舟仙尊的實力她是知道的,此刻,連他們都被困在幻境之中,足以說明這個女妖當真來頭不小。更加讓她覺得可疑的,是這個女妖周身的紫色氣澤……


  女妖生的妖嬈嫵媚,她坐擁著身後的紫黑色濁氣,魔化的一雙眼看著讓人不寒而栗:“小姑娘,你是不是想要救你的師兄們和師尊們?你以為你靠著鳴琴可以殺了我嗎?你做夢!想要救她們,你就一定要走進我的幻境,可是你拿著鳴琴,是沒辦法走進我的幻境的。”


  她的話語得意而又開心,卻說得很是正確。


  華如斐想要斬了他,就得先找到她。此刻是她自己出來,一旦她藏匿了自己,她肉眼凡胎是沒辦法找出來的,可是待到她出來,她手中有鳴琴,鳴琴的本能就是護住她,她便沒有辦法走進那個幻境……


  可是若是丟掉鳴琴……


  她根本毫無勝算。


  “看來,你還沒有想好。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怎麽樣?你把鳴琴給我,我放了你的師兄和師尊們。”


  華如斐冷冷的看著那個女妖,忽然勾唇一笑,冷然道:“我想,你可能是想多了。”


  女妖麵色一冷。


  華如斐掂量著手中的鳴琴,不緊不慢道:“我說,你將這些人想的太過重要了。我最討厭被威脅,也最討厭被逼迫,這些人,你想要如何便如何。與我無關。”


  那女妖不怒反笑:“哦?是這樣嗎?你的這些想法,他們也知道嗎?”


  那女妖話音剛落,虞華仙尊的的罵聲已然傳來:“華如斐!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你以為本尊不曉得,你是被逼無奈才硬著臉皮上了蒼虞嗎!師兄已經說過蒼虞師尊都不會收你為徒,你卻還要賴在這裏!如今你不念及師兄對你的恩情,竟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當真是罪該萬死!”


  他們被困在幻境之中,原本是感知不到的。可是忽然間,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一片混濁之中,竟然傳來了妖女和華如斐的對話。可喜的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誰知道這一聽,就聽到這樣的對話。


  顏蘇和雲衡自然也是聽到了。這一路過來,華如斐是什麽樣的人他們看得很清楚,顏蘇自是不必說,完全是向著華如斐的,他雖然看不見那個蒼虞的討厭女師尊在哪裏,卻也扯著嗓子大喊起來:“你這個老巫婆!我主人才不是那樣的人!你口臭心毒,不分是非黑白!我主人救了你才是浪費力氣!”


  虞華仙尊氣的發抖:“你個小畜生!本尊定然要親手剜了你的眼!”


  聽到這番對話,女妖不僅笑著對華如斐道:“本座知道你是刻意這樣說的。那小狐狸,是絕地靈狐吧?這樣天下人求而不得的寶物竟然對你死心塌地,你也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幻景中被吸盡真氣嗎?”


  最後一句話,讓華如斐變了臉。不僅僅是她,連幻境之中的人,也變了臉。


  淩舟仙尊和虞華仙尊在那一瞬間蒼白了臉色,仿佛是想到了什麽。


  幻境之外的劍氣浪台上,華如斐忽然握緊了鳴琴:“能不能,打了再說!”話畢,她已經由劍氣護送著飛身而起,直直的擊向女妖!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是女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真的敢動手。她是萬萬打不過鳴琴的,可是鳴琴的吸引力又太大!因此,當華如斐發動攻擊之後,女妖隻能連連閃躲,繼而找尋機會搶奪鳴琴!

  華如斐揮劍自如,鳴琴神力無邊。女妖不過閃躲了幾個回合,就已經感覺到華如斐其實並非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肉體凡胎”,若是一個凡人,別說運用鳴琴這樣強大的神力來砍人,就算是在劍氣一丈之內,都會被劍氣傷的體無完膚。可是此時此刻她竟然能運用的這般自如!


  女妖冷著臉色正欲發起攻擊,可就在那一瞬間,她手上的一枚戒指竟然泛出了紫色的光芒!

  她的氣澤是濁黑的紫色,手中的戒指原本也是同樣的氣澤,可是就在華如斐的攻擊越發的狠厲,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這戒指竟然有了響應!非但如此,那濁黑的氣息竟然也漸漸地變得純粹,紫色的光芒都帶上了不可直視的閃耀。


  “你……”女妖大驚失色,猛地拚盡了全力將華如斐一擋!

  華如斐隻覺得眼睛刺痛一下,不免收了招式轉攻為守。就在這樣一個間隙,女妖轉身逃離這裏。等到華如斐掃開眼前的煙塵時,女妖已經沒了蹤影……


  女妖跑掉了,帶著幻景中的人一起消失。


  華如斐回到岸上,看著茫茫江麵,眼中有深沉之色。


  那道忽然變得澄澈的紫色光芒,讓華如斐確定那和蒼繆有關。可是蒼繆怎麽會和這樣一個女妖扯上關係!?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可是現在她孤立無援,連顏蘇都被卷了進去,接下來又該如何?去請蒼繆?這並不現實!

  一來這裏離蒼虞山已經有些遠,她尚且還無法禦劍,這樣徒步,即便是乘馬車回去,也來不及。方才那女妖已經說了,那個幻境不僅僅隻是一個幻境,而且隻要是進去的人,都會被幻境的藥力一點一點吸收掉真氣,所以,強攻,他們會死,繼續拖時間,時間也一樣……


  華如斐到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的依靠心實在是太重。從最開始上蒼虞,她都想從別人那裏學到什麽,而後遇到拓跋淩和顏蘇,多半也是靠著他們的提醒來辦事。現在一沒了他們,就完全沒有了方向,真是可笑之極。


  華如斐握著鳴琴,沉默不語。


  江岸邊上荒無人煙,更沒有吊橋可以通往另一邊。可謂是真正的孤立無援。


  華如斐心中憋悶,揚手將鳴琴投入了泥土之中,席地而坐。


  鳴琴就在身邊,華如斐看著這把第一神劍,沉默了許久。


  就在這時候,鳴琴忽然再一次發出了鳴響。華如斐蹙眉看著它,忍不住伸手去輕輕撫摸它的劍柄,輕聲道:“拓跋淩說,你從前乃是戰神手中的兵器。即便我沒有見過,應當也是叱吒風雲的場麵。你從前,過得應當也是十分威風。如今跟著我,非但沒能有個神兵的模樣,反倒跟著我一起這樣束手無策。不曉得你的心裏,是不是也十分的憋屈……”


  鳴琴直直的立在華如斐麵前,忽然顫抖起劍身,重新發出了鳴響之聲,華如斐看著它給出的反應,忍不住笑道:“當真是有靈性,和你說一說話,倒也不像是在對這個死物說話。還真是別有一番風趣。”


  鳴琴是真的聽得到這番話,忽然一聲尖響,鳴琴拔劍而出,幾番翻滾之後,飄飄乎乎的橫在了華如斐麵前。


  華如斐看著鳴琴的劍身,猛然想起來一個重要的事情。


  鳴琴劍是從浮屠塔中帶出來的,好在他們在幻境之中看不到畫麵,否則就該看到她手中的鳴琴劍。蒼繆當日對鳴琴劍的在意程度自然是不用說,就說虞華仙尊,也必然會將她碎屍萬段。且不說她到底該如何去救她們,隻怕到時候把他們救出來,還沒聽到一句謝謝,就先以搶奪蒼虞至寶而落得一個悲憫下場。


  華如斐扯著嘴角笑了笑:“莫非你是在提醒我這個?”


  鳴琴劍重新沒入土中,安靜下來。華如斐忍不住挑眉:“當真是在提醒我?”


  華如斐笑了笑,伸手重新握住鳴琴。


  忽然間!鳴琴劍由內而外散發出一陣從未有過的藍色強光,華如斐本能的就要鬆手,可是鳴琴的劍柄仿佛死死的黏在了她的手上一般,那藍色的強光猶如一個巨大的漩渦,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華如斐改為雙手握劍,可是隨著鳴琴的威力越發可怕,她整個人快要失去意識。


  電光火石之間,眼前竟然浮現出了重重畫麵。畫麵中是一片兵荒馬亂的場景,血濺殘陽,黃沙飛揚。一身紅衣的影子手握鳴琴,前方是千軍萬馬,她揚手一揮,鳴琴劍急速飛出,竟然直直的撞上一麵仙壁,鏗鏘一聲,斷成了兩截!

  元江的江底,紫黑色的光罩將江底撐出了一個空間。隻是,江底的空間並非什麽難得的美景。相反,怪石嶙峋,十分的幽暗。兩個幻境早已經幻化成為了禁錮著人的牢籠。蒼虞的師尊和弟子都已經呈現虛弱狀態。


  這個幻境不僅僅可以迷惑人眼,還能吸取真氣。而怪石打造出的一張石塌之上,紫色的衣袍沿著石塌垂落到地上,黑色的長發一並垂落。幻姬伸出纖長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套在紙上的一枚戒指。有不同氣澤的真氣從那兩個牢籠中溢出,灌入幻姬的體內。


  幻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原本和華如斐打鬥中無端端被吸走的真氣和被傷到的原身漸漸地恢複,連帶著臉色都恢複了八九分。


  而在牢籠之中,雲清不由得問道:“敢問世尊,這妖物究竟是什麽來曆?”


  淩舟仙尊無奈的正欲開口,虞華仙尊卻看了淩舟仙尊一眼,冷冷道:“淩舟!”


  淩舟仙尊被抽取了不少真氣,此番能站在原地已經是修為頗厚,他最終隻是看了一眼雲清,無聲的搖搖頭。


  雲衡這段日子隻顧著趕路,加上和幻姬這一鬥,又被關押在這裏,已經十分的虛弱,他伸腿踢了一下絕地靈狐顏蘇,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來曆?”


  顏蘇瞪了雲衡一眼:“天下藥物,盡在蒼虞山的典籍之中。你自己平日裏不用功,現在不曉得那是個什麽東西,你竟然還好意思問出來!?若是你們稍微用工一些,也不至於來問我。”


  雲衡氣結,卻也沒有辦法。


  他想了想,道:“也不知道如斐如今怎麽樣了。”


  顏蘇聽到這個,忽然激動起來:“你……你不會真的把你那個混蛋師尊的話放在心上吧!我告訴你啊,我主人不是哪種人!但凡有個腦子的就該猜出來主人說那番話乃是為了刻意刺激那個妖女!要是你真的當真了,也枉費我主人拚命要救你!”


  不用趕路了,雲衡反倒恢複了往日在蒼虞山的悠閑自在。長腿交疊靠在大石之上,輕笑一聲望向別處。


  幻姬恢複的差不多了,緩緩起身,沿著石階慢慢走下來,華麗的長袍也一下一下的滑下來。幻姬容顏嬌媚的看著眼前的人,不禁笑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白費力氣。淩舟,虞華,不過百來年不見,你們怎麽還是這般沒用?難道你們忘記,本座當初是如何將你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麽!”


  幻姬一言,令所有人大驚!


  她、她竟然這般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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