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三問，三利，三封賞
“其利三”
眾人情緒稍有平穩，劉星繼續堅定的語調：
“學習修元也好、練就禦靈術也罷，不都是為保家安民！若更多外族人，能與我們靈族的禦靈師通婚，那他們就成了我們靈族的一員；若有更多外族人，學習禦靈術，那他們也就是我們靈族禦靈術的傳承者，退一步，即便到了靈族危難之時，這些人，難道不會挺身而出，為靈族出力。因此，從長遠來看，廢黜這舊製，更是利族利民，何樂不為！”
“嗬嗬嗬，星兒，你今出了，多年來，祖母想，而不能的話！好，好呀！”
或是劉星的出色言談、或是想起曾經的痛楚、或是這幾十年的積怨一朝得以釋放，老太君此時聲音顫抖、滿眼淚花。
與她有相同感受的古特部首領，古特貝隆，眼含悲戚，皺眉歎息間，不停打量台下的劉星。
劉星同兩位老者，目光交接後，台下拱手。
“大汗，法，無久不變，運，無往不複；法無定法，製無長製；每一項族製的確定，都是根據不同的時間、不同的情況、不同的人群，這就像治病有方，是一個道理，病況不一，則藥方自變。所謂因時而變、因地而宜、因人而異，所以，族製可立，亦可廢，隻要有助於靈族的社稷、有利於靈族的萬民！”
劉星以“三問”設伏，再以“三利”相佐；
最後將所學兵發和藥理，巧妙運用到治國之道，深入淺出，環環相扣；
其結果，可想而知。
“好，好個因時而變、因地而宜、因人而異；好個可立，亦可廢；好個助社稷、利萬民！本汗詔令，即日起，廢黜靈族禦靈師不與外族通婚，以及禦靈術不外傳族的舊製！”
“大汗英明，大汗萬福！”
“哈哈哈，本汗之所以將封賞儀式，放在這祭台，就是要破舊立新，告慰先祖。今日，不隻是要廢黜這一項舊製，本汗還有一件，關係靈族千秋基業的決定，要昭告下。”
拓跋莫略作停頓，放眼四周，精神倍增。
“本汗詔令，廢黜靈族大汗之位，傳男不傳女的舊製，立公主拓跋翔翎為儲君，繼承大汗之位！”
汗令一處，全場陷入反常的安靜。
大家都知道，此項舊製所牽涉的利益、造成的影響，非同一般，遠不是前麵一項能夠比擬。
一時間，競無人敢言語。
“這次六部叛亂的根源，就在於儲君之位，懸而未決，大汗封公主為繼承人，乃是固本培元、穩定民心的英明之舉。慕容垂，遵大汗令！”
慕容垂即刻打破僵局，拱手以禮。
他深得拓跋莫信任，以第一護國身份，常伴左右，豈不知主上的心意。
“翔翎公主，從乖巧懂事，智慧過人，年紀便獨自前往元宗修煉，胸有大誌，心性堅韌，不輸男兒，將來必是一代明主；老身，遵大汗令！”
老太君倚杖頷首。
“老將，遵大汗令！”
古特貝隆隨即響應。
“遵大汗令！大汗英明！”
“遵大汗令！大汗英明！”
緊接著是各部將領，以及到場的文臣；
隨之而來的是，全場將士的齊呼。
此時此刻，得償所願的靈族大汗，特地向劉星點頭示意；
拓跋莫心頭明白，根深蒂固的曆代族製，能順利廢黜，關乎靈族運祚的重大決定，能得到臣民的認同；
得益於，六部叛亂的前車之鑒；
得益於，多部落首領或被殺、或被禁、或在逃，阻力減輕；
更得益於，劉星先前的一番慷慨陳詞；
順勢而為，自然水到渠成。
“哈哈哈，好，劉星，上台聽封。”
眾人期待的封賞，終於到來，所有人拭目以待。
“大汗？”
劉星有些意外。
他自然不知，同意廢黜舊製，本不在拓跋莫預定的封賞內容之列。
“你的才幹和功勳，大家是有目共睹，若不褒獎，世人都會笑我拓跋莫賞罰不明，也會讓靈族的有誌之士寒心。因此，本汗決定，親自為你加封。你剛才問本汗三個問題，又出廢黜舊製的三大好處，現在，本汗借這個吉利數，送你三項封賞。眾將士，你們以為如何呀！”
“大汗英明！大汗英明！”、
場麵越發熱烈。
“劉星，上前聽封！”
“是！”
自知無法回拒，劉星跨步台階旁。
“第一項，加封劉星為靈族護國，授護國印。”
“護國！護國！”
拓跋莫將印信，親手交於劉星，眾人齊賀。
“第二項，改原豁爾部落為福星部落，加封劉星為福星部落首領，統轄主城及其以南的千裏區域，總屯兵上限，十萬。”
劉星怎麽也沒想到，這首領的位置，居然落到自己的頭上。
護國隻是一個名譽稱號，還能勉強應承，但一族之首卻是實權在握；要治理好一方疆域，並非一朝一夕之事。
修煉也好、尋找母親也好、找出真凶也好，反正，還有很多事情等待劉星去完成，他絕不想讓此成為羈絆。
“大汗，劉星年紀尚輕，資曆尚淺，恐怕無法勝任首領一職，況且況且，劉星還是元宗聖殿學員，很快就要回去”
“劉星，本汗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在列的將士也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拓跋莫似早有預料，打斷劉星的拒絕。
“關於回元宗之事，你義父跟本汗提過，正是考慮到不耽誤你的行程，所以本汗，才急著在今日封賞；你也不必擔心，部落事宜可先交於你義父，等日後學成歸來，再履職不遲。”
“對呀，星兒，這是大汗美意，也是眾望所歸，還不趕緊拜謝大汗！”
慕容垂沒有替劉星解圍，反趕鴨子上架；
他這一，倒讓劉星明白，這一項封賞，必是他與拓跋莫事先通氣；
“福星部落”的名字，多半是他所提議。
“首領首領”
將士們一再起哄，劉星已無退路，隻能硬著頭皮受封。
“好好好，至於，這第三項封賞，咳咳”
可能是儀式持續時間較長，身體不適，也或許是拓跋莫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好一陣輕聲咳嗽；
走下台階，拓跋莫拉起劉星的手，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