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劍氣縱雲海
絕頂峰,雲海蕩漾。一道青色劍芒劃過。
萱清嬌喝一聲:“看劍!”手中軒霄劍當胸平刺,與萱清對壘的乃是慧劍門弟子。這人年紀甚輕,中等身材,相貌平平。隻是手中的劍卻不含糊。萱清這一劍刺來,本是清宗絕妙劍招。這青年人一個旋身避過,萱清又連出兩劍,這年輕人依舊輕鬆避過,隻是手中的劍始終指地,並不出劍格擋。萱清見他始終不還招,心中怒道:“竟敢小覷我!”萱清隨即說道:“秦師兄,你已經讓了我三招劍,這同輩之情也算續過。你如再不出劍可別怪小妹我劍下無情了。”這慧劍門的弟子名叫秦川,乃是慧劍門此輩弟子中的佼佼者。他與萱清本就相識,因此適才讓了萱清三劍。
秦川說道:“萱清小妹,小心了!”手中長劍一抖,如遊龍出海,上撩萱清麵門。萱清不敢托大,飛身高高躍起,手中飛速捏出個指印。軒霄劍劍氣蕩漾,橫掃秦川。劍氣威力極大,秦川不得以急忙變招。一抖手腕,長劍劍鋒橫送,擋了萱清這招禦劍之術。秦川說道:“好俊的功夫。”
此時軒霄劍以回到萱清手中。萱清不給他喘息機會,叱道:“看劍!”刷刷刷三劍迭出,疾刺而出,劍刃上帶著“清宗乾坤清心道”的內力,嗤嗤有聲,這三劍一劍快似一劍,全是指向秦川的要害。秦川退了兩步,叫道:“好!”萱清本可乘勢逼近,但她不移動腿腳,站立不動。秦川提劍又上,反擊過去,錚錚錚三聲,兩劍相交,這三劍攻得甚是狠辣。萱清一一擋開,第三劍隨即轉守為攻,疾刺秦川小腹。秦川急忙向後一縱,避過劍芒。
兩人你來我往,已經鬥了三十餘招。看台上慧劍門掌門見自己愛徒颯爽英姿,甚是高興,普明對慧劍門掌門喬非騰說道:“喬道兄教的好徒兒啊。想不到他小小年紀就有這等身手,後生可畏啊。”
喬非騰說道:“普明道兄哪裏話,你的徒兒也不差嘛。”兩人相識一笑。
隻見台上秦川手中長劍靈光一閃,霎時間長劍在空中化作數十道殘影,秦川喝道:“去!”數十道殘影劍向萱清激射過去。一時間將萱清全身罩住,一旁的霍淩霜見這招霸氣異常,知道定是慧劍門的絕妙招數。電光火石之間,萱清左手靈氣閃動,向地麵淩空一拍,隻聽轟隆一聲,地麵上塵土翻滾,竟然蹦出一麵巨大石壁。噗噗之聲過後,秦川的數十把殘影劍全都插在了這巨大石壁上。秦川也不慌亂,笑道:“墾壁訣。萱清師妹,果真厲害。”原來萱清所用的乃是運用“乾坤清心道”的真氣,催動五行中的土行“墾壁訣”,使其召喚成石壁沙土供自己驅策。乃是一種極為上乘的防禦玄功。
秦川一揮手,數十把殘影劍又歸為一劍,飛回他手中。旋即又是一劍劈來,這劍威力甚猛。而起秦川還加進了純陽內力,長劍劍刃紅芒暴起,仿佛是剛從淬爐中拿出的一般。萱清隻覺一股強烈熱力襲來,知道這定是秦川的“炎陽一劍”當下心中又了計較,一麵左手催動“墾壁絕”使那巨大石壁巍巍不動,擋住秦川“炎陽一劍”灼熱劍氣。右手中軒霄劍青芒大勝。隻聽哢嚓一聲,接著又是哎呦一聲。原來秦川的“炎陽一劍”將石壁劈的粉碎。但是與此同時萱清右手中的軒霄劍橫掃過來,秦川剛剛的一劍隻顧破了萱清的“墾壁訣”卻沒料到萱清還有此一招,急忙飛身後縱。隻是萱清這劍太快,劍氣霎時已到。雖然秦川身法也是靈動之極,但劍氣還是在劃破了他的長衫,僥幸的是由於他反應飛快。劍氣隻是將長衫刺破,卻沒受什麽皮外傷。
秦川大意,敗了一招,也不再戰。拱手說道:“多謝師妹劍下留情,秦川敗了。”
萱清也一行禮,說道:“秦師哥哪裏話,秦師哥內力深厚,劍法超然。承讓了。”
秦川苦笑道:“萱清師妹可別再取笑我了。”
這時普明與慧劍門掌門喬非來到擂台處,慧劍門雖然先敗了一場。但喬非卻顯的平靜如常,剛才兩人鬥劍之時使用都是兩派絕妙的劍招。雖然秦川落敗,卻也沒失了慧劍門的麵子。秦川萱清見各自的掌門前來,恭敬的作了一揖。
喬非騰說道:“普明道兄,真是印證了你的話,後生可畏啊。”
普明說道:“萱清險勝一招,此次比武如不是點到即止。真的鬥將起來,隻怕勝負也為可知了。”
隨即普明宣布,次場鬥劍乃是萱清勝了。
萱清初戰告捷,顯的甚是興奮,跑到霍淩霜身邊,在他耳畔低語道:“怎麽樣?我厲害吧。”此時還沒有輪到霍淩霜出場,剛剛他見萱清與秦川兩人鬥劍,雖然秦川劍法內力也是極強,但他對萱清功力所知甚詳,知道秦川定然不是她的對手,因此此時便來到穆子涵的擂台處。他兩眼死死盯著穆子涵,竟沒有理會萱清的話語。這時身後傳來魏伯陽聲音:“萱清妹子。適才真是精彩。”原來萱清剛剛與霍淩霜表現的甚是親密,被魏伯陽瞧在眼裏,不免醋意大發,因此才到此與萱清搭訕。萱清卻不理會他,也如同霍淩霜一般死死的盯著穆子涵的擂台。萱清這才注意到穆子涵此時已經鬥的險象環生,被鎮嶽尚方霸道劍氣逼得左滯右拙,穆子涵隻能將瀑輝劍舞的罩住全身,苦苦支撐,但已經隱隱有敗跡之象。原來穆子涵鬥劍的正是韓秋之!此時韓秋之亦如四十多歲的年紀,霍淩霜雖然與他自幼生活在一起,但他相貌變化太大,竟然也沒認得出他,而韓秋之專心與穆子涵鬥劍,根本沒注意到台下的霍淩霜。因此兩人竟然沒有相認!
但霍淩霜還從韓秋之眉宇間隱隱發現了他的影子,心說道:“這個中年男子的神情怎麽這樣像他呢?”他不論如何也不會猜出韓秋之竟會服用了刹那芳華,常人的一日對與他來說便是一年的光景。
正在他躊躇間,隻聽韓秋之大喝一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