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激戰
地角寒初斂，天歌雲乍飛。大旗危欲折，孤將定何依？送雁侵胡月，驚霜點鐵衣。可能吹妾夢，一為達金微？
戰爭會造就多少英雄豪傑，會蕩滌一切汙泥濁水。所有的人都害怕戰爭。當然，扶蘇蒙恬也不例外。但他們多的是一顆勇敢的心啊。
塵土揚，朔風冽
兩軍在雁門關外擺開陣勢，大戰一觸即發。頭曼此次沒有派出全部大軍，因為就在前天他的領地傳來消息，說是有人趁他出兵征戰之時竟然造反，而且已經控製住了的冒頓的弟弟。後方不穩此乃行軍大忌。頭曼無奈隻好派出人馬回師勤王。現在情況對頭曼很不利，前有扶蘇蒙恬的秦軍，後有人謀反篡權，他此戰隻求速戰速決。其實他那裏能想到，這後營起火的事也是蒙恬用的計策。
扶蘇蒙恬騎馬站在軍中，扶蘇手持大刀，身著甲胄，顯得威風凜凜，扶蘇胯下戰馬全身烏黑，沒有一絲雜色，昂首而立。這乃是上好戰馬，是扶蘇心愛之物。扶蘇與別的王子不同，每每有戰事總是一馬當先，殺敵無數，這匹馬不知陪伴他參加了多少戰鬥了。蒙恬背後別著倆隻大錘，蒙恬不善刀法，而願意用大錘。開山錘法威力可怖，與敵軍交戰之時砸在敵人身上任你穿的是何等寶衣護體也禁不住這樣一砸，必定血肉模糊，根骨盡斷。他們從於吉風處知道胡亥的詭計，為今之計隻要能擊退頭曼的大軍，這樣胡亥的一切打算便全都落空了。匈奴人員眾多，此時已經是黑壓壓一片，掀起陣陣塵土。
扶蘇來到陣前，單刀前指。向匈奴大軍喝道：“頭曼！你聽著，你無名興兵範我家園，我大秦兒郎今日就讓你瞧瞧厲害。”兩軍相隔甚遠，尋常人說話任你喊破喉嚨也是聽不見的，但是扶蘇說話間運上真氣頓時聲音雄壯，傳向匈奴大營。扶蘇雖然武功不是很高，但他自幼便修煉一套嬴秦家傳秘：炫龍之氣。因此內功也很有根基的。
匈奴人不虧是善戰之族，雖然他們被扶蘇那夜襲營而損了些人手，但是很快便恢複過來，此時也是人人鬥誌昂揚，頭曼聽見扶蘇叫陣便也出來答話道：“扶蘇，你秦軍兵少將寡還是速速就擒的好。我可饒你一命。”
扶蘇不理會頭曼的話，策馬回身對眾秦兵喝道：“眾將聽我說，這次匈奴來犯我疆土，你們都是我大秦的好兒郎，這次咱們就讓這廝看看咱們的手段！”豪氣萬丈，眾兵士聽扶蘇如此說登時士氣大振，隻覺熱血沸騰。在加上扶蘇親自衝鋒陷陣，連一國的王子都這等拚命，秦軍鬥誌怎能不高。頭曼見扶蘇竟然不答自己的話，心中大怒。心道：“這小廝竟然敢如此藐視我。當真可氣。”
匈奴大軍在狼首大旗下嚴陣以待，望著南麵山頭的秦軍，隨時準備再次衝殺。南麵山頭的秦軍，也聚集成步騎兩陣，憤怒的望著北麵山頭的匈奴大軍，同樣準備隨時衝殺。真是殺氣遮天，刀光映日。
這時大風忽起，沙礫擊麵，兩軍不得相見。扶蘇大喝一聲“衝啊！”便率虎賁衛衝向匈奴大軍，當真勢不可擋。匈奴大軍聽見對麵傳來馬蹄之聲，已知道敵人將到。頭曼下令，一個萬人騎兵隊便衝將過來。大地在許多馬蹄踐踏之下，沉悶地哼哼著。扶蘇寶刀握在手中，他那匹馬被大隊馬匹的洪流一衝，也馱著他拚命飛跑起來了。兩兵相交，頓時發出了震動天地的呼叫聲，殺聲漫天，震徹大地。扶蘇將手中的寶刀舞的呼呼生風，他已經斬殺了十多個人，鮮血漸滿了他的臉頰，此時的他什麽也想不到。看在眼裏的隻有這些匈奴人，仿佛血液讓他沉醉了。完全沉浸在刀劍的迷人的音樂裏了。他不懂得預先思考、估計或者測量自己和別人的力量。他在交戰中體會到瘋狂般的快樂和陶醉。當腦袋發熱，一切東西在他眼前起伏和閃動，人頭飛滾，馬咕咚一聲栽倒在地上，他像個醉漢，在將士的嘯聲中，刀光的閃耀中和自己的激情中，遇人便殺而聽不見被殺的人的悲鳴。
鮮血染紅了甲胄，虎賁衛當真配的上秦軍精銳的稱號，雖然隻有三千將士但打匈奴這萬人奇兵潰不成軍。另一方麵蒙恬派出一支五千輕騎迅速偷襲匈奴輜重大營，而且秦軍已經從寧武關、偏頭關一起出兵，將匈奴大軍合圍。這扶蘇的虎賁衛便是迷惑頭曼的誘餌。頭曼正在關注眼前的戰事情況，隻見扶蘇在人群之中竄梭，所到之處必是一片血雨。頭曼心道：“虎父無犬子，扶蘇當真勇猛。”
扶蘇雖然殺敵勇猛，但兩軍混戰受傷在所難免，此時他背上已經受了兩處刀傷，但是他在等待，等待蒙恬的大軍將匈奴人合圍，那他佯裝之計便是成功了。而且其中還有一處關鍵所在，那就是霍淩霜。
虎賁衛將這支萬人騎兵殺的潰不成軍，所剩的匈奴士兵哪裏還有心思戰鬥，都向匈奴大軍處飛奔。頭曼見出師便先敗了一仗，口中大罵。正在這時有人飛報大營遇襲糧草被燒，損失慘重。這下頭曼心頭更加光火，大營乃是他命脈所在，他馬上下令向大營發救兵。這時蒙恬已經將頭曼大軍合圍，但是此次蒙恬心中也沒有把握。畢竟匈奴兵甲太多，自己這裏勢薄，不知道能不能吞下這整塊肥肉，如果匈奴大軍突圍成功，而且迅速集結兵力攻擊秦軍，那這仗就輸定了。這次秦軍軍士太過分散，一旦敵人集中兵力各個擊破，那秦軍必敗。這場仗蒙恬與扶蘇其實是下了大大的賭注。
虎賁衛見匈奴士兵退去，也不追趕。扶蘇此時已經鬥的脫力，將士將他扶住他這才不至於跌倒。扶蘇雖然已經筋疲力盡，但心中還在擔心，不知道計策能否成功。正在這時，匈奴大軍外圍的山頭上塵土陣陣，看來蒙恬已經將匈奴大軍合圍。這時蒙恬摸出一隻響箭射向空中，箭羽在空中發出一陣高亢尖利的響聲，這是進攻的號角，也是嗜血的魔音。秦軍接到信號，向匈奴大軍衝殺。一時間頭曼隻覺四麵八方全是秦軍，當真已經亂了陣腳。他身旁的雷銅道：“大單於，我們中了埋伏。現在如何是好。”雷銅雖是江湖成名人物，殺人自然不算什麽，但那畢竟是江湖上幾人之鬥。哪裏見過這等千軍萬馬的對陣廝殺。早已經被駭住，隻覺這裏如同煉獄般。
頭曼畢竟是從刀劍上混日子的人，馬上鎮定道：“不要慌，秦軍兵少，咱們衝殺出去。”他腦中飛速旋轉，快速思考對策。隻道秦軍兵少，竟然還敢合圍自己，當真是找死。隻要集中兵力便可將其各個擊破。他所想正是蒙恬擔心之處。頭曼急忙下達命令，各部雖然驚慌，但都是訓練有素。隻是被蒙恬殺了個措手不及，折損了些人手，便馬上整合兵馬向外突圍。這下可輪到蒙恬心驚了，想不到匈奴大軍竟然這麽快便反應過來，開始突圍。頓時各線壓力徒增，看來匈奴軍快要衝出這包圍圈了。
包圍圈眼看便要被衝破。這是山南處一支百人小隊飛速衝將下來，直奔包圍圈,為首的正是霍淩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