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這就是愛情啊!
夜晚,四周光滑可照人的電梯轎廂裏,雷銘和錢小沫擁吻著難解難分。
電梯叮的一聲停下,兩人纏綿著像是踏著舞步一般旋轉出來。
此刻的雷銘早已經扔掉了手裏的拐杖,竟然絲毫感覺不到腿上傷口的疼痛。
她的雙唇被雷銘狠狠地壓住,他整個人貼向她,雙手橫過她的腰,把她緊緊地禁錮在自己的懷裏,雷銘都能感覺到錢小沫身體的線條,鼻尖滿滿的都是她身上淡雅的玫瑰馨香,原本堆積埋藏在他心口的激情如火山爆發洶湧澎湃!
雷銘銜著她的唇瓣盡情地吮吸著,邊推著她往公寓門上靠,直到最後錢小沫的後背抵上了門邊的那堵白牆。雷銘吻得越發用力,雙眼緊閉地享受著專屬於錢小沫的氣息,一麵胡亂摸索著輸入了密碼,輸入了好幾次房門才應聲而開。
雷銘吻著錢小沫,摟著她的腰,兩人一退一進地進了公寓,雷銘胡亂地關上了門。
萌萌被仆人帶出去散步了,公寓裏黑漆漆的,隻有他們兩個人。
雷銘越發吻得是肆無忌憚,摁著她的後腦勺,不準她的唇瓣離開哪怕一根頭發絲的距離。
錢小沫吻得很認真也很用力,哪怕她真的不懂什麽技巧,但此時此刻她真的將所有的愛與思念都灌注在了這個吻裏,似乎隻有用盡渾身的力氣才能將她的心事表達。按照錢小沫記憶中雷銘霸道吻她的模樣,她狠狠地吮吸著他的唇,哪怕偶爾會撞到雷銘的牙齒,但她還是認真又豪放地吻著他。
雷銘整個人都僵硬了,錢小沫這般的主動,真的還是第一次。
他能感覺到她臉蛋的滾燙,感覺到她吻裏的瘋狂,雷銘的心狂狂直跳,十指插進錢小沫烏黑的短發中,雙唇啃食,他宛如失控的野獸一般在錢小沫的唇上攻城略池。錢小沫沒有退卻,沒有閃躲,隻是變化著角度積極地回應著他的吻,感受心靈的碰撞。
雷銘箍在錢小沫腰上的力道又收緊了,月光中,他是那樣深情忘我,幾乎能把身邊的空氣都燃燒起來!而錢小沫美眸微微眯著,迷離嫵媚,撩人的雙手在他發間愛撫。兩個人吻得異常激烈,雷銘的襯衫已經淩亂,零星的染著錢小沫的口紅,無形中有什麽猛地被點燃!
纏綿著,兩個人撞著客廳裏的各種擺設,磕磕碰碰的擁吻著進了臥室。
那扇歐式風格的實木複合油漆木門緩緩合上,微風撩起了乳白色的條紋窗簾,月光鋪了一床的浪漫,門內發生的事情,都是情之所向,也是愛情最美的升華。
……
深夜,皎潔的月亮靜謐地懸掛在夜幕之上,隨風而來的浮雲漸漸遮住了它的麵孔,它就像是一個嬌羞的女子依偎在愛人的懷裏,撥弄著天下有情人的心弦。
一束月光照進窗內,一張薄薄的灰色被子蓋在雷銘和錢小沫緊緊相擁的身上。
激烈的酣暢過後,兩人終於盡興,身上是香汗淋漓,而床邊是淩亂一片的戰場。
雷銘微微低頭,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深情地凝視著枕著自己手臂的錢小沫。
她已經睡了,清淺的呼吸熟悉的響在雷銘的耳邊,撲在他的胸口暖暖的,讓他倍感踏實和舒心。她的臉頰透著誘人的豔紅,綻放著兩朵紅暈,一頭短發淩亂的美,嬌小飽滿的紅唇微微發腫,讓雷銘忍不住抬手輕撫過她的唇瓣,越發將她擁入懷裏。
而雷銘,明明已經很疲憊了,渾身的傷,卻根本不舍的閉上眼睛去睡。
這個夜晚,對雷銘而言,是一輩子最美的夜晚!
他勾起唇角,俯身在錢小沫的額上深深一吻,月光是他的見證。
錢小沫吧唧著紅唇,翻了翻身,抬手就把胳膊伸了出來,白皙透亮,雷銘淺笑著抬著她的手放進了被窩裏,替她掖好被角,始終單手撐著頭側躺在床上,帶著欣賞和打趣的目光注視著錢小沫睡著後的模樣。
渾然不知的錢小沫睡得香甜,她睡覺是不老實的,不是把自己睡來橫著,就是把被子睡來橫著,雷銘都耐心的替她蓋好被子。她翻過去背對著雷銘,雷銘便伸手摟住她的腰,將錢小沫撈進自己的懷裏,用滾燙的胸口溫暖著,整個夜晚,便這般靜悄無聲的緩緩逝去。
天亮,東方的旭日像一顆煎雞蛋,睡夢中的錢小沫舌尖舔過嘴角,她還能聞到煎雞蛋的香味。她的睫毛顫了顫,手背擋在眼前,在窗外明媚陽光的照耀下,錢小沫終於醒了過來。
她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熟悉的房間,忽然想起昨晚的耳鬢廝磨,立馬紅透了小臉。
錢小沫用被子裹著身子,露出一雙白皙的腿下了床,穿上了一旁椅子上雷銘為她準備好的睡衣——一件男式的白色襯衣。
“肯定是早飯把你誘惑醒的。”
雷銘正把煎蛋擺上桌,餘光就看見錢小沫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
沒等錢小沫反應過來,雷銘一手摟過她的腰,唇瓣已經被擒住。
錢小沫的雙手抵在雷銘的胸口,淺淺一笑,“頭上和腿上都是傷,你還做什麽早飯?”
“我高興,所以想要做給你吃。”
雷銘鬆了手,上下打量了錢小沫一番,壓低了聲音,“雖然我最想吃你!”
錢小沫臉一紅,嬌羞地推開了他,看著桌上豐盛的早飯。
“公寓裏的傭人呢?”
“帶萌萌散步去了,順帶買菜。”雷銘從身後抱住了她,下巴靠在錢小沫的肩膀上,深嗅著她身上的芳香,“既然你回來了,傭人我自然也不需要了。”
錢小沫暖暖一笑,轉身,雙手攀上雷銘的脖子,“那你的意思,我是你的傭人了?”
雷銘捏了捏她的鼻頭,笑道:“難道不是?從一開始,你不就是以清潔工的身份繞在我身邊,使盡渾身解數吸引我的注意力嗎?”
“討厭。”
錢小沫抿嘴一笑,小粉拳落在雷銘的胸口,被他的大手緊緊包了起來。
錢小沫不再掙紮,含情脈脈地望著他,看著他的吻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見其他男人,不準和其他男人說話,更不準,穿其他男人的襯衣!記住了嗎?”
雷銘收斂了笑意,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裏是無盡的柔情蜜意。
錢小沫笑笑,點著頭,可轉眼之間,她突然想起了什麽,雷銘的這番話,讓她想起了一個人——連榮麟。
“天啊!怎麽辦?”錢小沫驚恐的捂著紅唇,“我把連榮麟的事情忘了,昨天……昨天我原本應該和他去美國的……怎麽辦?他現在……”
“他現在早已經到美國了,你不用擔心。”
雷銘愛撫著她的發絲,安慰著。
錢小沫不解地望著他,“你怎麽知道?”
雷銘沉吟片刻,讓錢小沫在餐桌旁入座後,才把連榮麟留下的白色信封遞到了她的麵前。
雷銘大致講了講這封信是怎麽來的,然後錢小沫便迫不及待的將信封打開。
廚房裏頓時安靜了下來,雷銘坐在她的對麵,凝視著她,一句話都沒說。
錢小沫把信上的每個字每句話都看得格外仔細,生怕錯落了什麽,看到最後,她早已經哭得像是個淚人兒了。雷銘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到了她的旁邊,沉默著,隻是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肩膀。錢小沫手裏握著連榮麟的信,倒進了雷銘的懷裏,眼淚頃刻間濕透了他的心。
最終,錢小沫不僅沒有彌補自己對連榮麟的愧疚,還深深的欠了個人情。
在她一次次傷害他之後,在她一次次冷落他之後,連榮麟為什麽就不能恨她呢?
為什麽……
——
“記住我說的話,不管我做什麽說什麽,都是為了你好,你要相信我!”
連榮麟的話響在她的耳邊,錢小沫心中一陣抽痛,捏著信紙皺成了一團,眼淚想止也止不住。
哭吧哭吧,一次性哭個夠吧,雷銘知道,錢小沫需要一個和連榮麟徹底道別的方式。
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就是最好的方式。
錢小沫靠在雷銘的懷裏,眼淚一滴一滴啪啪地落在信紙上。
每一顆眼淚裏,似乎都蘊藏著和連榮麟的一段往事。眼淚摔碎,往事也終究被塵封。
第一次相遇時他從車上款款下來的帥顏,那對比陽光還要明媚的雙眸帶給了她多少溫暖。
在機場的解圍……婚禮前一天逃跑的收留……在陶藝店裏的教導……每天一束鮮花和一碗雞湯乞求的諒解……在破房子裏的重逢……幫助錢家和沈紅家人在療養院裏安頓……在教堂裏述說童年的往事,為了撮合她和雷銘故意設計的求婚……
錢小沫再也不願想下去,心中的抽痛讓她快要窒息。
原本她討厭的痛恨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都是錢小沫對連榮麟一往情深付出的踐踏。
而連榮麟,從來沒有奢求過她的回應,將她的怨恨都消化成了愛來回饋她。
錢小沫抱緊了雷銘,連榮麟的事情還教會她一件事——
隻有珍惜,才不會有後悔的時候。
雷銘吻了吻她的烏發,隻能用擁抱的力量去回應她。
愛情就是這樣,它隻屬於兩個人,一旦當它成了三個人的事情,那麽注定有一個人會受傷,無法得到愛情恩賜的幸福。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也不是誰虧欠誰誰為誰內疚的問題,單純的,隻是因為,這就是愛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