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牢牢記住仇人的模樣
“不要,不可以,啊……”
她不斷地往後退去,直到靠向了牆角,還使勁地縮著,恨不得有個地洞能鑽下去。
幾個邪笑著的男子搓著雙手,視她如羔羊,不慌不忙地向她逼近。其中一個向同伴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上前撕扯起她的衣服來。
可惜,她被綁住了雙手,兩條腿也被人死死按住,身上幾件蔽體的衣物很快就成了碎布條,隻有長長的頭發散亂著。
她絕望地閉上了雙眼,不去看那些人的樣子,可身子被或冰涼或燙人的手撫摸著,緊咬的唇不可抑製地漏出了一絲嚶嚀聲。
淚水無聲地滑落,這樣的屈辱。
終於,有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當她的唇齒被艱難地撬開,男人的長舌霸道地侵襲進來之際,她惡狠狠地咬了下去,同時睜開了雙目,想牢牢記住仇人的模樣。
可,怎麽是他?怎麽會是,君,少,惟!
“啊——”羽沫兒尖叫出聲,難以置信地再次睜眼,一片白色,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你醒了?”一個男聲自旁邊驚喜地問道。
羽沫兒呆滯的眼神終於有了些許焦距,麵向這個滿眼關切的男人,她蠕動了下自己的嘴唇,“……任昊?”
“是我。你終於醒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一發高燒,睡了三天三夜的時間啊!”任昊心有餘悸地低吼著,他真怕她的腦子就這樣給燒壞了。
“高燒?三天三夜?”羽沫兒聽聞,頓時露出詫異的表情,“我不是……是被……”
她“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還是任昊伸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指,心痛地安慰道:“小羽,別說了,再好好睡一覺,起來就什麽事也沒有了。”
“他呢?”
“他公司裏有事先去忙了,我等下就去通知他你醒了。”任昊一邊回應著她,一邊拿起毛巾替她敷了敷額頭。
羽沫兒皺著眉,伸出還打著點滴的手不耐煩地拂去了他的手,冷冷地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麽救我出來的?”
“我,我們……”
任昊的眼神逐漸暗淡了下去,如果不是他的意氣用事,如果早知道君少惟對羽沫兒的手機設了全球定位係統,那麽他就可以早點趕到,也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
“……等我們進去的時候,你是衣不蔽體的半掩在被子裏,渾身滾燙,你,還記得之前的事嗎?”任昊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內心是自責不已,一閉上眼,腦海裏全是他看到她那個揪心的樣子,她到底是經曆了怎樣的折磨啊?
羽沫兒的心一沉,她記得的片段斷斷續續,但是那種痛苦卻曆曆在目。不想說話,所以閉上了眼睛,側臉睡去。
任昊也不再打擾她,凝視著她蒼白的臉龐,他的手緊握成拳。到底是那個秦少對她做了什麽,還是秦少指使人對她做了什麽,他日一定雙倍討還。
走出病房,他立即撥通了君少惟的電話。“她醒了,又睡過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也不肯說。你,現在過來看她嗎?”
“嗯,我這就過去。”君少惟掛了電話,看著手裏這份來之不易的個人資料,眼裏閃過一絲狠戾。
秦沐聲,既然你選擇對我身邊的人下手,那麽我也會從你最親近的人裏狠狠地討回來!
往裏側躺著的羽沫兒其實並沒有睡熟,她隻要一閉上眼睛,那種惡心的感覺就會襲遍全身。
腦海裏各種不堪的畫麵不斷地湧入,她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讓她的身子忍不住地起著雞皮疙瘩。
半夢半醒之際,她感到自己的額頭上似乎有一隻溫暖的手掌拂過。羽沫兒當即睜開了雙眼,是他。
“舒服些了嗎?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君少惟的眼裏滿是疼惜,他來了有一段時間,看到她連睡覺都是那麽不踏實,心中生出從未有過的深切懊惱。
羽沫兒卻以為他這是憐憫,無力地搖搖頭,也不說話,內心已然淒楚一片。她其實都不想麵對他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以怎樣的姿態去呆在他的身邊。
自從她回國以來,她住在他那別墅裏,就像金絲鳥呆在漂亮的牢籠一般。他從未帶著她出席過任何公眾場合,鮮少有人知道他的女友就是她。
就連她的咖啡店開業那天,他也是戴著墨鏡而來,在裏麵坐下後才露出真顏。
她故意忽略掉這些,假裝他在家時對自己的那般溫柔都是真實的。她一心把他當做是自己唯一的一個男人,即使這個男人屬於過很多個女人。
但至少,曾經的她可以驕傲地宣稱,她對他的愛是純粹的,沒有任何雜質。
現在,她嫌自己髒,隻覺得深深討厭這樣的自己了。
“沫兒,我明白你的心情,都是我不好,沒有及時發現你的失蹤。”
“你不該去涉險,你就應該立即告訴我,他對你的威脅。沫兒,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麽,我會一點一點替你討還來。”
“以後再有什麽事,別總藏在心裏,你是我的女人,你就不能和我說嗎?我知道你是一個獨立自強的女人,但正因為這樣,讓我更想保護你。”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喜歡我,原諒我從一開始,隻把你當成是一個讓我感到新奇的獵物。可笑的是,你漸漸地在這裏,占據了越來越多的位置,”君少惟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髒處,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因為你,好多的事情開始愈來愈不受我的控製,我真的很怕,有一天,你會因為我受到怎樣的傷害。”
“我的心,很早就死了,可是你,讓它又慢慢地活了過來,我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秦沐聲有一句話說對了,你是我的弱點,我承認。”
君少惟這段有點語無倫次的表白,徹底震驚了假寐的羽沫兒。她故意不搭理他,任他一頓一頓地說下去,卻越聽越讓她心緒複雜。
她原來,早已成功地俘獲了他的身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