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心痛

  君少惟是先收到的照片再接起的電話。那頭,秦沐聲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恭喜君少,還是拿到了那塊地,嗬嗬,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


  “你想怎樣?就用這些下三濫的照片來威脅我?”他的手機上赫然顯示著好幾張他和藍沁兒睡在一起的畫麵,真想不到這個秦沐聲還留了這麽一手。


  話說那天下午,藍沁兒在炫哥的護送下坐到自己的車裏後,君少惟也沒察覺到有什麽不對,一路交談著帶她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一進自己的房間,她便主動貼了上來,口裏叫著君君我好想你,他來不及多加思考,就將她壓下。


  誰知,這個女人趁自己不注意,還拍了這些照片。


  “你說,你的女人要是看到這樣的照片……我想你是很在乎她的吧,隻要那塊地上留我一些地方讓我建幾家酒吧,那麽之前的事都一筆勾銷,怎樣?”秦沐聲在那頭緩緩地道明目的。


  “哼,笑話,我睡過的女人無數,不在乎再多一個,就連現在這個也隻不過跟我的時間久了一些,不想要了丟掉也罷,你少拿這個和我談條件,沒用!”


  就是這句話,如果君少惟知道會被剛好在外麵的羽沫兒一字不漏地聽去,並且成為了她的心病,在以後牽扯出那麽多的事情的話,他肯定當即答應了秦沐聲的條件,幾家酒吧的利益哪比得上以後造成的更大損失?

  門外的羽沫兒一直以為,經過這次事件,她確定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真心。可到頭來,她還是被他騙了。


  不是不知道,在她之前,他那些韻事。可她都假裝無視了,因為他是第一個要了她身子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她一直對他念念不忘,沒想到會再見他,接近他,好不容易成了他的女人。


  可他的心,她卻還是沒能完全看透,他給人的感覺就一直是那種不冷不熱的溫度。


  現在,聽到他如此明白的說出來,她便知道,自己和他以前的女人也沒什麽兩樣,呆在他身邊的時間長一些而已。


  心痛,連帶著腹部也隱隱作痛。羽沫兒沒走幾步就忍不住跪倒在地上,眼裏漸漸起了水霧。


  “沫兒?這是怎麽了,肚子又疼了嗎?連拖鞋都不穿,凍壞了可怎麽辦?”君少惟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他的女人跪在地上的身影,心上一揪,他隨即關切地詢問著,又伸手將她抱起。


  “沒事,出去想上個廁所,沒想到又痛起來,我再睡一會兒就好了。”羽沫兒故意扭過頭看向另一邊,將欲出的眼淚全數吞下。她不想看到他惺惺作態的樣子,但也做不到太狠心,隻好避之不見。


  君少惟也沒察覺有什麽不對,於是幫她掩好了被角,然後便下樓去了。一個人吃飯也早就習慣了,他吃完後就吩咐雲嫂做一些營養品放在她的旁邊,隨時溫熱著,讓她醒過來再吃。


  之後,他便回公司去了。他要召開緊急會議,然後給秦沐聲一個回應。雖然他和藍沁兒的照片並沒有威脅到他,可後來發過來的羽沫兒和那位李經理睡在一起的照片讓他猶豫了。


  秦沐聲說,他要是不答應,那麽明天各大報紙的新聞就會登出:君少獻女友陪睡,竊取機密得土地。所以,他不得不重新考慮了。


  羽沫兒因為身子的緣故,很快又睡了過去。夢裏,是她第一次見到君少惟的情景。


  彼時的她為了生活,為了自費上高中,雖然還未成年,可還是弄到了假身份證,再加上模樣上的成熟,她便成功地混入一家夜總會性質的不夜城,做了一名舞女。


  那時候,不夜城的規模還不算大,但在裏麵工作的女子是分了等級的。一種是賣身的小姐,一種則是賣藝的。不是所有想賣藝的女子來這裏都能如願,她必須有足夠的才藝征服那些蠢蠢欲動的男人。


  賣藝的也分種類。舞公主,樂公主,琴公主,酒公主分別是跳舞,唱歌,彈奏,陪酒的領頭者。而她們各自也管轄著一批舞女、樂女、琴女和酒女。


  羽沫兒作為新人,特長寫的是跳舞,於是便到了舞公主的手下。初來乍到,她因為長得漂亮又年輕,深受那些觀眾的喜愛。


  但同時也遭到了其他舞女的排擠。於是,她誤喝了下過藥的酒,被幾個男人推搡著進了一個包廂。


  絕望之際,是他突然走了進來。他們逃了,可她的藥性還在,渾身已然灼燙。


  當他冷著臉想為她披上衣服的時候,她因為他周身散發的冷氣,忍不住靠了過去,抬頭吻住了他冰冷的唇角,意亂情迷中,她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的時候,男人還睡著。她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他的睡顏,將他的容貌牢牢記住後,這才輕手輕腳地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後立即逃離了現場。


  “愛你像愛上泡沫,我隻記得空虛的等待,抓不住,放不了手,but i cant wait i cant wait,love是泡沫,一碰就破,我想要的不過是擁有,你主動回過頭的溫柔……”


  羽沫兒迷糊中聽到了歌曲在放,還以為是鬧鍾,伸手摸去卻是自己好久不見的手機。而鈴聲便是來電的響動。


  “喂,哪位啊?”羽沫兒沒睜眼,將手機往耳邊一放,懶懶地問了一聲。


  “羽小姐,還記得我嗎?我是李經理。”


  那個男聲就這樣徐徐傳入了她的耳內,她的睡意瞬間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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