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別拖後腿
翟瀟的爺爺,當年也是在商界威名赫赫的人物,以榮家和翟家的關係,他的壽宴,榮封自然不可能缺席。
所以翟瀟這不過是沒話找話,實在是因為一路都沒機會和榮封搭腔,心裏有點別扭。
榮封這才終於有了反應,眼神稍稍從電腦屏幕上離開了片刻。
“嗯,我知道。”
“唔……可是這麽多年,能送的東西都送了個遍,我實在是想不出來該送什麽了,要不還是榮哥哥你陪我去挑挑禮物吧,明天下午怎麽樣?”
她提壽宴這茬,為的就是在這裏等著榮封。
往年,她偶爾有拿不定注意的時候,也會請榮封幫幫參考參考。
雖然她也知道,榮封一向對逛街這種活動沒什麽興趣,但接連在他這裏遭受冷遇,實在是讓翟瀟有些挫敗。
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做些什麽,來證明一下榮封還是在乎她的。
但結果卻並不如她的意。
榮封的神情依舊寡淡,“我這周很忙,你挑一些,發給我看看就行。”
“好吧。”翟瀟垂下頭,稍稍有些沮喪。
“沒事的話就先下去吧,我還要去談合同。”
隻是儼然對她下了逐客令。
翟瀟隻好點點頭,從榮封的商務車上走了下來。
所謂回公司有事,不過是她為了和榮封一起回來,隨便胡謅的借口而已。
下車後,翟瀟走了幾步,看著麵前高聳的耀世大樓,她心裏一陣思緒不寧。榮封到底是怎麽了……
從小到大,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維護著和榮封的關係,雖然從未有過任何曖昧,但她知道,自己一直是榮封關係最好的異性,也是唯一一個。
可近來的幾次接觸,她卻屢屢遭受冷遇。
明明她也沒有做錯什麽,哪怕是榮封莫名其妙讓她去帶一個小新人,她也接受了,還認認真真給祁宛寧安排了出道演出和合適的角色。
可榮封對她,卻還是絲毫沒有轉變。
難道……是她出國後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些什麽?
思來想去,翟瀟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歎了口氣,打算回老宅去找母親商量商量。
翟家老宅位於市郊,由於在娛樂圈工作,翟瀟不方便頻繁回老宅,加上自身也比較喜歡自由,所以也隻有一些大日子才會回家去聚餐。
她拿出手機,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可等了半天,那頭卻始終沒有回應。
翟瀟本想直接打給家中的座機問問,但看了看時間,又怕母親是在睡懶覺,幹脆先不打擾她,直接回去再說吧。
片場。
由於臨時改劇本的緣故,導演和製片臨時開了個小會議,一直到了臨近中午才正式開機。
按照拍攝劇本上的順序,第一場應該是男女主的對手戲。可偏偏,蘇亦歌和擔任男主的那位新晉影帝,一個都沒有來。
導演助理打電話問了半天,一個說是起晚了,一個說是堵車。
連理由都找得這麽隨意。
寧卓然有些頭疼,可這倆都是大牌,他一個也得罪不起。
無奈之下,隻能先改改拍攝順序,從祁宛寧和於麗麗的對手戲開始。
趁著導演和製片開會的功夫,祁宛寧已經粗讀了一遍新的劇本,對於這個人物,她反倒更加喜歡。
同樣是幫助寒鴉太子,原本的女二是為了感情,這個新加進去的人物,卻是為了蒼生和大義。
由於是臨時改動的劇本,寧卓然也有些不放心,特地跑過來給二人講戲。
祁宛寧埋頭認真聽著,於麗麗卻有些不屑的樣子。
她出道以來演過不少片子,在她看來,要演這個小角色,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小事情。
認認真真講了半小時,寧卓然問,“你們準備好了嗎?”
祁宛寧點點頭:“嗯。”
於麗麗則輕蔑地挑了挑眉:“我肯定沒問題,隻要這個小新人別拖後腿就行。”
因為試鏡的事,於麗麗對祁宛寧一直心懷不滿,再加上有榮封對她的袒護,於麗麗心中的妒忌就更厲害了。
她一定要這個小新人看看,自己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寧卓然看著於麗麗的態度,心底有些不滿,但想到她背後的董成華,無奈忍了下來。他走到攝像機旁,吩咐導演助理:“讓大家準備一下,三分鍾後正式開始。”
這段劇情的內容是寒鴉公主和春熙公主的第一次相見,寒鴉公主裝作太子的侍女來找新婚的太子,卻偶遇了早起的春熙公主。
根據劇情設定,此時的寒鴉公主對春熙公主成見很大,認為她和曾經的春熙國主一樣,是個高高在上不顧底層百姓死活的人。
很快,攝像師、錄音師等人員都已經準備就緒。
導演助理打板:“a!”
祁宛寧深吸口氣,迅速進入了角色。
“太子殿下。”
她邊喊著邊邁著小步走進廳門。
跨過屏風,卻不見太子,隻有個錦衣華服的女子,背對著她梳妝。
那是標準的公主宮袍。
鵝黃色的錦緞來自江南,是從千萬匹絲綢裏挑出的最佳貢品,再由數十位最為心靈手巧的宮廷繡娘精心縫製。
從前襟到裙擺,細密的金絲銀線交錯纏繞,盤踞成了一隻尊貴的鳳凰。
她高展雙翅,美豔的眼眸由五彩絲線秀成,最中央處鑲嵌著一顆渾圓烏黑的天然明珠,處處散發著不可一世的貴氣。
春熙公主聽到動靜,秀氣的娥眉微微一挑,手中動作依舊不緊不慢。
典雅而高貴的發髻上,綴滿了珠玉琳琅,她伸出纖纖玉手,把最後一支金鳳翡翠步搖插在發間,這才緩緩起身,回眸看向身後的寒鴉公主。
不得不說,於麗麗確實有幾分演技功底,區區一個小動作,已經把公主的高傲演繹得淋漓盡致。
祁宛寧飾演的寒鴉公主緊緊注視著眼前這個貴氣逼人的女子,她的雙眉微微蹙起,眸中似乎蘊藏了千百種情緒,雙手微微發顫。
要知道,在寒鴉國,春熙公主這一身裝扮,幾乎已經是國庫一整年的支出。
她銀牙微顫,默默咽回了翻湧至喉頭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