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出逃
黑衣人一邊開鎖,一邊饞延三尺的目光粘黏在楚瑜身上。
楚瑜忍受著這樣的目光,手腕自由後,飛快地起身拿起睡衣走進浴室。
幾分鍾之後,裏麵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浴室是磨砂門,黑衣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盯著浴室門,裏麵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刺激著他的神經。黑衣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來到浴室門口,隔著門縫希望能看到些什麽,卻驚喜地發現,楚瑜忘記鎖門了!
黑衣人心中大喜過望,在想推開門和忌憚溫敏的兩個念頭中徘徊的時候,就在這時,突然見楚瑜身子跌下去!
“啊——”
驚慌失措的嗓音傳過來。
黑衣人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動,一把扯開衣服,衝進浴室裏,目光所觸及的地方,一片白茫茫。
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一腳就踩在楚瑜事先準備好的肥皂泡沫上,整個人打滑下去,嘭地一聲,軀體砸在地磚上,摔的心肝脾肺都裂開了!
門後,楚瑜穿戴整齊,手中拿著一把尖銳的水果刀,戳到黑衣人脖子上。
“你……”
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楚瑜蹲在旁邊,精致的眉眼裏滿是冷嗤,她眯長了眸子,鋒利的刀刃劃過黑衣人脖頸:“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想著叫入,別看這把刀小,它可是花費高價從瑞士買回來的,怎麽?想不想體驗一下?”
這把刀,是她為了防身,一直別在腿上的,所以當她醒來後第一瞬間看到刀子安然放在腿上,就知道溫敏沒動過她。
楚瑜那張白淨精致的小臉上,都是咄咄冷色,哪兒還有剛才的蠱惑與撩人心魄。
黑衣人悔不當初,卻也無可奈何。
他滿眼懼怕,將頭搖成撥浪鼓:“不不不……楚大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的,千萬不要殺我!求你了!”
“不殺你也可以,我隻想離開這裏……”楚瑜一把從他懷裏拿出手機:“不出所料,溫敏很快就會打電話過來,你要按照我說得做。”
“好……”
她所料不錯,溫敏估計是時時刻刻通過監控關注著楚瑜這邊的情況,看到黑衣人闖進去了,不放心打過來。
楚瑜把電話給黑衣人,讓他接聽。
“喂,溫姐,什麽事兒啊?”
“什麽事兒!你小子幹嘛呢?楚瑜洗澡你踹門進去想幹什麽?我可告訴你,楚瑜不是你能指染的人!你趕快出來!楚瑜要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對你不客氣!”
黑衣人看了一眼楚瑜:“不是啊,溫姐,楚瑜這女人在浴室裏摔倒了,我怕她摔死了,就進來看看,真沒發生什麽,你之前不是叮囑過不要動楚瑜麽,我怎麽會違背你的意思。”
“這還差不多……楚瑜沒事吧?”
“沒事,摔到了臉,擦破了點皮。”
“哦,你好好看著她,她可不像表麵那樣,當心被騙了。”
溫敏這番話說得未免為時已晚,黑衣人心中默默垂淚。
溫敏喋喋不休:“對了,既然你進去了,就嚇唬嚇唬楚瑜”隻要別出事兒,教訓教訓她沒關係,我早就看她不爽了,要不是礙於楚維國,嗬!”
刀刃近在咫尺,黑衣人哪兒敢說什麽,隻能點頭:“好,我知道了溫姐。”
說完,就掛了電話。
“大小姐……”
“我在什麽地方?”
“墨西哥。”黑衣人如實回答。
墨西哥……
這個答案倒是讓楚瑜錯愕不已,她還以為自己在國內呢……看來,想要逃出生天,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她秀眉蹙了蹙,用匕首挑掉黑衣人臉上的口罩和鴨舌帽,嗓音冷淡:“把衣服脫給我。”
黑衣人照做,又在楚瑜的命令下,換上了楚瑜準備的睡衣,而楚瑜一身黑色,全副武裝,好在她身高不矮,瞞混過關不是難事。
……
溫敏這邊呈現的畫麵就是,“黑衣人”攙扶著行動別扭,還捂著臉的“楚瑜”從浴室裏出來,坐到床上,給“楚瑜”蓋上被子。
“楚瑜”被摔傷了臉,有氣無力地躺到床上,“黑衣人”看了一眼,低下頭走出房間,消失在畫麵中。
溫敏完全沒察覺什麽,躺在沙發上,喝著紅酒。
即便楚瑜平時再盛氣淩人,隻要關押她幾天,估計就能讓楚瑜鬆口,放過她盜竊財務的事情了,從此以後既往不咎,她就免受牢獄之災了。
一想到這些,溫敏連日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不禁哼起了小曲。
隻是,她想不通,隻要關押楚瑜就可以了,可為什麽要大費周章的把她弄到墨西哥那樣遙遠的地方呢?
溫敏皺了皺眉,扭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男人一張臉在燈光下半明半暗,有些模糊。
“你為什麽讓我把楚瑜綁到墨西哥?”溫敏問。
“她是公眾人物,在國內不方便。”
男人走過來,盯著監控裏的畫麵,裏麵的“楚瑜”側著身子安靜如雞,一動不動。
男人眯起眼睛,眼睛裏閃過一抹疑竇。
“她不是傷到臉了麽?”
“是啊,怎麽了?”
“楚瑜是明星,隻要她想在影視圈發展,那麽這張臉比什麽都重要!怎麽可能臉摔傷了,還能睡的這樣安然無恙!不好!”男人一巴掌拍在筆記本上:“讓人去看看!”
溫敏連忙撥通了守在房間外麵人的電話,讓他們進去看看。
還覺得男人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可當外麵的人衝進來,掀起“楚瑜”臉上的被子時,溫敏霎時間目瞪口呆。
畫麵中的穿著睡衣的人,露出臉來,赫然是個男人!
睡衣下麵,是被人給五花大綁著的!
……
楚瑜靠著偽裝,成功混過了門口的眼線,出了這家賓館,她第一時間就給陸雲琛打了電話,好在雖然是在山裏,但信號還算充足。
“喂?”
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
楚瑜一顆冰涼的心霎時間就熱起來,她差點兒熱淚盈眶,梗著嗓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陸雲琛意識到什麽,淡漠的聲線裏充滿了急促:“瑜瑜?是你?你有沒有事?在哪兒?告訴我!”
“在墨西哥一座大山裏,但我不知道具體是在什麽地方……”
“墨西哥?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