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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百分之一

  聽不懂。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不僅上條聽不懂,遠處悠哉觀戰的林木也聽不懂。


  隻是比起此刻無人能發現的林木,同樣處於迷惑情緒中的上條要淒慘的多。


  上條滿身鮮血倒在馬路上,仰頭看著神裂,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疼痛的關係而產生幻聽。


  因為,那實在太沒道理了。茵蒂克絲為了躲避魔法師而打算逃入英國教會中,而追趕她的魔法師卻是同屬於英國教會的人?這怎麽可能?


  “你聽過所謂的‘完全記憶能力’嗎?”


  神裂火織說道。她的聲音很虛弱,模樣很無助,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倫敦排名前十名內的魔法師。隻像個疲憊的平凡少女。


  “就是那十萬三千本書的真相,對吧?”上條用被割裂的嘴唇說道:“……十萬三千本書都在她的腦袋中,到現在我還是無法相信,天底下會有這種過目不忘的能力。而且……她明明那麽笨拙,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天才。”


  “……在你眼中,她是個怎麽樣的人?”


  “不就是……一個普通女孩嗎?”


  神裂沒有感到驚訝,隻是帶著疲憊的表情輕輕說道:


  “你覺得一個普通女孩,有辦法在我們的追蹤下長達一年都沒被抓到嗎?”


  “……”


  “她的對手是擁有魔法名的魔法師群,她要對抗的是史提爾的火焰跟我的七閃與唯閃──她沒有像你那樣的特殊能力,也沒有辦法像我們一樣使用魔法,隻能依賴自己的雙手雙腳來逃命。”


  神裂自嘲般地笑了:“光是要從兩個魔法師手中逃走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與整個‘必要之惡教會’為敵,連我也撐不過一個月。”


  沒錯。


  上條如今終於看到茵蒂克絲這名少女的本質了。即使是擁有幻想殺手,可以一擊粉碎神跡的上條,在兩名魔法師的追蹤下也逃不了四天。而她卻逃了一年。


  “她絕對是個天才。”神裂一口斷言:“如果處理不當,甚至將變成一個‘天災’。教會上層不把她當一般人看待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誰都會害怕。”


  “……即使如此……”上條咬著沾滿血液的嘴唇說道:“……她還是個人!她不是道具!你們用那樣的名字稱呼她……這樣做對嗎……?”


  “你說得沒錯。”神裂點頭說道:“……而且以她現在的能力,其實跟普通人沒兩樣了。”


  “……”


  “她的腦容量的85%以上,都已經被禁書目錄的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給占滿了,隻能依賴剩下的15%勉強維持機能……即使如此,她的能力依然能跟普通人不相上下。”


  這件事的確很令人驚訝,但是現在上條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那又怎樣?你們為什麽要對她做這種事?你們‘必要之惡教會’不就是茵蒂克絲所屬的教會嗎?為什麽要追捕茵蒂克絲?為什麽茵蒂克絲會說你們是魔法結社的壞魔法師?”


  上條靜靜地咬緊臼齒,繼續說道:


  “……難不成你要跟我說,其實是茵蒂克絲欺騙了我?”


  這絕對無法相信。如果茵蒂克絲隻是為了利用上條,那她何必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上條,還搞到自己背上挨一刀?就算不去思考這些現實麵的邏輯,上條在情感上就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並沒有欺騙你。”


  神裂火織猶豫了一下,接著做出回答。


  如同快要窒息,心髒就要被捏扁一般。


  “隻因為她什麽都不記得。”


  “她不記得我們是‘必要之惡教會’的人,也不記得自己被追的真正理由。所以,她隻好靠著自己腦中的知識來判斷。最有可能追趕禁書目錄的魔法師,就是想得到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魔法結社的人,不是嗎?”


  上條想起來了。


  茵蒂克絲完全沒有一年以前的記憶。


  “等等……這還是說不通……茵蒂克絲不是有完全記憶能力嗎?為什麽會忘記?還有,她到底是為什麽會失憶?”


  “她並不是失憶,”神裂屏住了呼吸說道:“正確地說,是被我消除了記憶。”


  這種時候,根本沒必要問“你是怎麽做到的”。


  請不要讓我說出魔法名……


  我不想再說出那個名字……


  “……為什麽?”所以,上條選擇提出另一個問題:“為什麽?你不是茵蒂克絲的朋友嗎?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並不是茵蒂克絲單方麵喜歡你而已!對你來說,茵蒂克絲也是重要的朋友吧?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上條想起來了,茵蒂克絲對自己展露的那個笑容。


  那是對世界上唯一的朋友才會展露,蘊含寂寞的笑容。


  “……因為我非這麽做不可。”


  “為什麽!?”


  上條幾乎是朝著頭頂的月亮狂吼。


  “如果我不這麽做。茵蒂克絲就會死。”


  呼吸完全停止──皮膚所感覺到的仲夏熱帶夜的熱氣,毫無理由地一口氣下降。全身的感官如同想從現實中逃離般逐漸朦朧。


  簡直就像……自己變成了屍體。


  “我說過了,她的腦容量的85%,都已經用於記憶那十萬三千本書。”神裂的肩膀微微顫抖,她繼續說道:“她所能運用的腦容量,隻有常人的15%,如果跟常人一樣不斷‘記憶’下去,她的腦馬上就會飽和。”


  “這……怎麽可能……”


  否定。不管任何理論與邏輯,上條現在都是站在“否定”的立場來思考。


  “這不可能……這太奇怪了……你剛剛不是說,剩下的15%也可以跟普通人沒兩樣……”


  “沒有錯。但是她對事情的記憶方式跟我們不同。她所擁有的是完全記憶能力。”神裂的語氣中,感情正在逐漸消失:“你知道完全記憶能力,代表什麽意思嗎?”


  “……就是一旦見過的東西就絕對不會忘記的能力,不是嗎?”


  “沒錯。可是,‘遺忘’這種行為,真的是不好的事情嗎?”


  “人類的腦容量,其實比我們想象中要小。我們的大腦能夠持續運轉將近一百年,就是因為大腦可以不斷整理記憶,將‘無用的記憶’給遺忘掉。你應該不記得一個禮拜前的晚餐吃了什麽吧?每個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整理大腦,如果不這麽做的話,就無法繼續活下去。”


  接著,神裂用冰冷的聲音說:


  “但是她做不到這一點。”


  聽到這裏,遠處的林木,一臉的怪異,他肚子在風中淩亂,並且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是否在構造上與其他世界不同……頭一回聽到人類會因為腦容量飽和而掛掉……


  林木覺得,如果大家的構造都是一樣的,那麽此刻在場的,包括自己在內的三人中,必定有個傻子。他覺得自己不是……


  當然,暗中的窺視者是如何想的,神裂不會知道。


  “每棵行道樹的葉子、人潮中每個人的臉、從空中掉下每顆雨滴的形狀……任何東西都無法遺忘,所以她的大腦會在短時間內被這些垃圾記憶給塞滿。”


  神裂用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原本她就隻剩下15%的腦容量,又加上完全記憶能力,更是致命的打擊。所以既然她無法自行‘遺忘’,隻好靠外力來讓她‘遺忘’,否則她將無法繼續活下去。”


  上條的思緒整個崩潰。


  ……這到底是什麽樣的故事?不幸的少女被邪惡魔法師所追趕,於是一個很遜的男生跑出來救了少女,然後跟少女變成了好朋友,最後男生看著少女的背影逐漸遠離,胸口感到一陣刺痛……原本應該是如此簡單的故事不是嗎?


  “要是被能使用魔法的人帶走就麻煩了,所以我們是來保護她的。”


  “在我說出魔法名之前,希望你能將那名少女交給我保護。”


  “……還有……多少時間?”上條如此問道。


  並非反駁,而是提問……表示這時上條的內心某處已經開始相信。


  “距離她的腦袋被撐爆,還有多少時間?”


  “記憶的消除,是以整整一年為周期來執行的。”神裂用疲累的聲音說道:“……再過三天就到了。太早或太晚都不行。必須要在剛好那個時間點,才能夠消除記憶……如果那孩子最近有強烈的頭痛,應該就是出現征兆了吧?”


  上條全身發寒。茵蒂克絲的確說過,她在大約一年前失去了記憶。


  還有──她的頭痛。上條原本以為那是回複魔法所帶來的副作用。畢竟魔法無所不知的茵蒂克絲本人也這麽說。


  不過,如果是茵蒂克絲判斷錯誤呢?

  如果她現在的腦袋隨時會壞掉,她自己卻毫不知情呢?

  “現在你能夠理解我們的立場了嗎?”


  神裂火織如是說。她的眼中沒有眼淚,似乎連表達自己的感情也無法容許。


  “我們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相反地,隻有我們才能救她。在我說出魔法名之前,你能把她交給我嗎?”


  “……”


  上條似乎看見茵蒂克絲的臉浮現在自己眼前。上條咬緊臼齒,閉上雙眼。


  “而且,一旦她的記憶被消除後,她就不會記得關於你的事了,就跟她現在看著我們的眼神一樣。


  一旦當她重新醒來,不管你多麽地愛她,她也隻會把你當作‘想搶奪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敵人。”


  “……”


  這些話,讓上條感到些微不對勁。


  “就算你再怎麽幫助她,對你又有什麽好處?”


  “……你在說什麽鬼話?”


  不對勁的感覺,一口氣爆發出來,就如同在汽油中點火一般。


  “你在說什麽鬼話!她記不記得那很重要嗎?你聽著!既然你還不明白,那我就直截了當告訴你!我是茵蒂克絲的朋友,過去是站在她那邊,以後也會站在她那邊!你可以把這個寫在你們的聖經上,因為這件事絕對不會改變!”


  “……”


  “剛剛聽你說那些鬼話,我越想越不對勁。如果她隻是‘忘記’的話,隻要跟她好好說明,解開她的誤會不就得了?為什麽你們要讓她一直帶著誤解?為什麽你們寧願當她的敵人?你們憑什麽做這種決定?你們有想過她的心情嗎……”


  “──煩死了!你這個狀況外的家夥!”


  上條的怒火,被來自正上方的神裂的咆嘯給壓垮。不再顧及言詞分寸,完全裸露的感情,幾乎要將上條的心髒捏爛。


  “別說得好像你什麽都懂!你知道我們從以前到現在是用什麽樣的心情來奪走她的記憶?你什麽都不懂!你把史提爾叫成殺人狂,但你知道他看著你跟那孩子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你知道他有多痛苦?你知道要他當那孩子的敵人,需要讓他下多大的決心?被最重要的朋友當成敵人,那種心情你能體會嗎?”


  上條被神裂的態度改變給嚇了一跳。但是在上條還沒發出錯愕的聲音之前,神裂已經一腳踢在上條腰側,讓他像顆足球般飛了起來。


  手下毫不留情的一擊,讓上條的身體飄在半空,接著跌到地麵,然後又滾了兩、三公尺。


  一股血腥味從肚子深處衝到口中。但是,根本沒時間讓上條疼得在地上打滾。


  因為就在頭頂上方,神裂背對著月亮一躍而起。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神裂竟然光靠腿力就躍起三公尺高。


  與此同時傳出一聲悶響。


  七天七刀的刀鞘的平整前端,如同高跟鞋的鞋跟般插在上條手腕上。


  但是,神裂甚至不容許上條發出哀嚎。


  在上條眼前,神裂的臉上似乎隨時會流下鮮紅的眼淚。


  上條覺得,好可怕。


  林木覺得——這我熟啊!


  並不是因為七閃或唯閃,也跟倫敦排名前十名內的魔法師的實力毫無關係。


  而是如狂濤般洶湧而來的“人性情感”,讓上條感到害怕。


  “我們努力過!我們也努力過的!一起度過的春夏秋冬!不斷創造美好的回憶,甚至用日記跟照片紀錄下來,就隻是為了想讓她記住我們!”


  簡直像是電動縫紉機的針一樣,刀鞘前端不斷往上條身上招呼。


  手腕、腳、腹部、胸部、臉──不斷刺來的鈍器,摧毀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但是最後,還是沒有用!”


  似乎可以聽見咬緊牙齒的聲音。


  突然,神裂的動作停止了。


  “就算讀了日記,就算看了相片……那孩子也隻會跟我們說對不起……!就算我們重新創造跟她的回憶,不斷地重複……到最後,不管是家人、朋友、還是情人,一切都還是會歸零!”


  神裂全身發抖,似乎一步也動不了。


  “我們已經……無法再承受下去了!我們沒有辦法再繼續看著她的笑容!”


  以茵蒂克絲那種個性來說,“離別”想必比死亡還痛苦。


  不斷地嚐到離別的痛苦,那跟置身地獄有何不同?

  嚐到比死還痛苦的離別之後,遺忘一切,卻隻能走向下一場注定的離別。那對她來說是如此地殘忍。


  所以,神裂他們下定決心。與其給她殘酷的幸福,不如選擇盡量減少她的不幸。


  如果從一開始茵蒂克絲就沒有可以失去的“回憶”,那失去記憶時的傷痛也會減少。所以神裂他們決定不再當她的朋友,而選擇當她的“敵人”。


  將茵蒂克絲的回憶,全部染成黑色。


  這樣一來,最後的地獄對茵蒂克絲來說,也就不會那麽難熬。


  “……”


  不知為何,上條可以體會她的感覺。


  這些人都是使用魔法的專家。他們可以把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在茵蒂克絲不斷失去記憶的這段期間,他們一定努力地在尋找“不用消除記憶就可以救她的命”的方法吧?

  但是,卻一次都沒成功過。


  而失去記憶的茵蒂克絲,也絕對不會責備史提爾或神裂。


  就跟平常一樣的笑容。


  與她的關係一切從零開始,那種感覺讓神裂等人感到自責,最後隻能選擇墮落。


  但是,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這算什麽……”上條咬緊牙齒說道:“這些都是你們單方麵的想法吧!你們有為茵蒂克絲想過嗎?笑死人了!別讓茵蒂克絲去背負因為你們的膽怯所帶來的後果!”


  這一年間,茵蒂克絲隻能孤單地不斷逃命,沒人能幫她。


  難道這就是最正確的選擇?他絕不同意。他無法接受,也不想接受。


  “不然……你說我們還有什麽其他選擇!”


  神裂握著七天七刀的刀鞘,朝上條臉上用力揮了下去。


  上條舉起傷痕累累的右手,在刀鞘打在臉上的前一瞬間握住了刀鞘。


  上條已經對眼前的魔法師,不再感到害怕或緊張。


  身體……動了。


  能動了!

  “為什麽你們不能堅強一點……”上條咬著牙齒說道:“……為什麽你們不能夠貫徹你們的謊言,當一個永遠的偽善者?如果害怕失去一年的記憶,為何不在下一年給她更幸福的記憶?隻要讓她知道,幸福依然在下一年等著她,失去記憶根本沒有什麽好伯的,她又何必逃走?事情不就這麽簡單?”


  即使左肩早就斷了,上條依然拚命移動左腕,抓在刀鞘上。移動他那殘破不堪的身體,掙紮著想站起來。鮮血從身體的各個角落溢出。


  “你……已經變得這副德性,還想跟我打?”


  “……少……廢話!”


  “你跟我打,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反而是神裂開始感到迷惘,她繼續說道:“就算你打倒我,我的背後還有一個‘必要之惡教會’存在。雖然我是倫敦排名前十名的魔法師,但比我厲害的人還多得是……以教會整體來看,我隻不過是被派來這個遠東島國出任務的小角色。”


  想來也沒錯。


  如果她真的是茵蒂克絲的好友,應該會對教會將茵蒂克絲當作道具對待的做法感到不滿。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反抗上麵的想法,可見她所擁有的權力極小。


  “……少……廢話!”


  但是,這些根本無關緊要。


  上條一邊發抖,一邊勉強撐起隨時會倒地而死的身體,瞪視著眼前的神裂。


  不帶絲毫力量的眼神,卻讓倫敦排名前十名內的魔法師往後退了一步。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難道你是因為擁有力量,所以才選擇保護他人嗎?”


  上條抬起傷痕累累的腳,往前踏出一步。


  “不對吧?不是這樣吧?應該是相反吧!為了保護想保護的人,所以才獲得力量不是嗎?”


  傷痕累累的左手,抓住了神裂的領口。


  “你是為了這個……而追求力量,不是嗎?”


  傷痕累累的右手,握成一個沾滿鮮血的拳頭。


  “你想要親手……去保護某個人,不是嗎?”完全沒有力量的拳頭,打在神裂的臉上。絲毫沒有威力,反而是上條的拳頭像番茄一樣噴出鮮血。


  但即使如此,神裂卻向後翻飛出去。


  七天七刀脫手而出,她的身軀打轉著摔在地上。


  “既然如此……你現在在做什麽?”上條俯視著倒在地上的神裂說道:“你擁有那麽強的力量……那麽萬能的力量……為什麽會那無能……?”


  地麵開始搖晃。


  就在這一瞬間,上條的身體如同電池沒電了摔倒在地。


  視野開始變暗。


  上條對著因出血太多,連視覺都無法維持的身體拚命下令,想防備神裂的反擊。可惜,即使上條用盡全力,也隻能讓一根小小的指頭,如同毛毛蟲般顫動。


  但是,神裂並沒有反擊。


  ……


  神裂離開了,隻留下失去意識倒在地上的上條。


  暗中的林木終於走了出來,走到了上條的身邊,在他的身旁蹲下。


  抓起他的右手,魔能開始在手中浮現,但是與上條接觸的瞬間,就會消失。


  “嘖——還真能把一切的‘超凡’抹殺不成?”林木自言自語著,然後不信邪地在掌中燃氣黑炎,消失。


  結起堅冰,消失。


  召喚雷霆,消失。


  林木陷入沉思,就在剛剛,他感受到了上條手臂中的那一抹異常,呢裏麵似乎有什麽恐怖的存在一般。


  而這隻手臂,感覺……更像是一層封印。


  而手臂裏麵的東西,似乎還有更深層的東西……


  很複雜,林木放下上條的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上條,眉頭深深皺起。


  這個人似乎很特殊。


  而與此同時,林木的耳邊忽然響起係統機械的聲音。


  【叮!開放性任務完成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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