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魔女之旅（18）
午後的陽光很溫暖，台上的俊秀青年耍的一手好劍術，台下圍攏過來的觀眾喝彩連連，尤其是女孩子的尖叫最為繁多。
伊蕾娜是個喜歡看熱鬧的，人群中，她就牽著林木的手，津津有味地看著台上劍術表演。
“看起來很厲害啊，對了，你會不會劍術啊？”伊蕾娜的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中準確的傳入林木的耳中。
林木的聲音很隨意，仿佛心不在焉般道：“略懂一二。”
“略懂一二.……我以前問你會不會做飯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也就是說你劍術其實也很厲害嘍？都沒見你用過。”
“能用魔法解決的問題為什麽要用力氣呢？”
“嘖，你好懶——”
“說的好像你很勤奮一樣。”
“……”伊蕾娜沉默片刻，接著果斷跳過這個話題：“讓我看看你的劍術怎麽樣？”
“沒什麽好看的，台上那個不是挺不錯的嗎？”
“我不管，我要看你的。”
“嗬嗬，你撒嬌的功夫倒是越來越熟練了。”
“.……”
“行行行，知道了，回去表演給你看，總不能讓我上台和那家夥當場打一架吧。”
“為什麽不行？”
“那家夥就是個花架子，表演給人看的，我會的劍術可是那兩年裏在怪物堆裏唯一的保命手段。”
“怪物堆？”
“問那麽多幹嘛，以後你會知道的。”
“哦——不說就不說嘛，那麽凶幹什麽.……”
“誰凶你了……算了，你最有理。”
……
因為林木的一番話，伊蕾娜對台上的那看似不錯的表演再沒了興致，腦袋裏全是林木用劍的影子，誰還管台上的那誰。
沒多一會，伊蕾娜就忍不住拉著林木跑了。
很沒意思，不如會旅館看林木給她表演。
回到旅館房間，林木倒是也遵從了約定，隻是剛凝聚出冰之長劍握到手中，就忍不住回想起在艾恩葛朗特的一切。
那段時間，可以說是真正得到仗劍走天涯了。
也不知道亞絲娜怎麽樣了，直到現在，他還能清晰的回想起來分別時亞絲娜傷心欲絕的哭聲。
亞絲娜.……林木輕輕歎息。
就在這時，伊蕾娜得到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亞絲娜是誰？”
林木瞬間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向伊蕾娜驚愕無比：“你……”
“剛剛看你嘴唇在動，剛好前幾天在唇語之國學了點唇語.……”伊蕾娜稍微解釋了一，然後語氣一變：“所以亞絲娜是誰？聽起來就知道是個女孩子的名字。”
林木眼皮子在跳，跳的很快，這要是說不好，林木相信，自己恐怕要涼。
林木不動聲色微微呼吸了一下，故作平靜道：“你的唇語學的還不到家啊。”
“哈？”
“我念的不是亞絲娜，而是伊蕾娜啊。”林木的謊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但伊蕾娜卻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真的？”
“我騙過你？”
“那我第一遍問你亞絲娜是誰的時候你那麽驚訝幹什麽？”
“我在想事情被你嚇一跳而已，話說你還看不看劍術了啊？不看我睡午覺去啦。”
“……看。”
林木鬆了口氣，渣男不好當，尤其是自己這種不合格的渣男尤其難當。
不過近幾年了，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林木確實有些心神蕩漾，艾恩葛朗特所發生的的一切更加曆曆在目了。
“哎……”長歎一聲，林木手中的冰劍化為【星屑誓言】的模樣。
林木撫摸了一下劍身，微微後退，她看向伊蕾娜，輕聲道：“如果以後我們有了孩子，我會把這套劍術教給她。”
說完，便不顧伊蕾娜微微泛紅的臉頰，手中長劍已然揮下。
縱然多年未曾施展，但這套陪伴了他兩年多重要時光的劍術林木從未忘卻，劍就像是他延伸的手臂，揮舞起來得心應手。
從最基本的揮劍、突刺技，再到連續劍技，銳爪、水平四方斬、甚至桐人的自創劍技七大罪，到單手劍最高位劍技新星升天，乃至優紀的自創劍技聖母永歎，最後的收尾是林木自己在ALO的獨創劍技十二連擊的【星塵協奏】。
當最後星塵協奏的最後一擊停在伊蕾娜雪白的脖頸前時，她已經完全呆滯住了，當然不是被林木的最後一劍嚇到，她知道林木不會傷害她。
這一下，她真的隻是被這一套劍技給驚到罷了。
“好……好厲害……”伊蕾娜呆呆道。
林木手中長劍消散，長長吐了口氣，接著走過伊蕾娜身邊，彈了下她的臉頰，很快甩掉鞋子撲倒在了床上。
有些木訥的轉頭看向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林木，伊蕾娜眨了眨眼，雖然看起來沒什麽變化，但伊蕾娜能感覺出來，自己戀人的心情很不好。
無奈的歎了口氣，伊蕾娜覺得大概是和他說的所謂“那兩年”有關。
想著，伊蕾娜已經來到了床邊，安靜地躺下，麵朝林木的方向，將手臂攬住他的身軀，讓他靠近自己懷裏。
伊蕾娜知道，林木最喜歡她身上的香味，當然，她也喜歡林木身上的清香味就是了。
林木側過臉，看向伊蕾娜的眼睛，麵無表情：“不知道在男人鬱悶的時候這麽做很危險嗎？”
“哎？是這樣嗎？還真不知道誒，畢竟你就是我的初戀嘛——”伊蕾娜笑靨吟吟。
林木嘴角上揚，笑的有些揶揄，猛然一個側身，壓倒了伊蕾娜的身上：“那就讓你長個記性好了。”
伊蕾娜的右手腕被林木抓著按在床上，一隻左手根本推不開壓在身上的林木，此刻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麽，有點慌。
林木的眼睛和伊蕾娜的雙眸距離不足十公分，兩人的溫熱的呼吸早就交融在了一起，此刻的氛圍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今天是危險期喔……”伊蕾娜故作鎮定，但臉上的紅霞早就出賣了她。
“那不是很好嗎？懷孕了的話咱們就立刻回去完婚，你不是早就盼望著見到我們的女兒了嗎？”
“……如果你執意今天做的話，就隨你好了……”
“嗬嗬嗬，到嘴邊的鴨子我從來不會刻意放走。”
“但是做完你要告訴我，亞絲娜是誰。”
“……”
火熱的氛圍瞬間冷卻下來，林木默不作聲了好一會，閉上眼睛躺回了原位。
伊蕾娜也沒有再出聲，不知過了多久，眼角緩緩流出一行晶瑩，胸悶的厲害。
……
當林木再睜眼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他迷糊的爬起身，四處望了望，伊蕾娜的身影已然不見。
沒有回自己房間的說法，從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兩人在某地停留的時候就隻開一間房了。
林木用力錘了下自己的腦袋，二話不說直接飛出了窗外。
魔能外放到極致，很快他便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身影幾乎化為閃電。
當林木從天空落下時，伊蕾娜正獨自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出神地望著無星的夜空。
冬日的寒風吹在身上很不舒服。
林木安靜地坐到伊蕾娜身邊，將身上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柔聲道：“不冷嗎？”
伊蕾娜側頭望向他，似乎和平時並沒有什麽兩樣，她將腦袋靠到林木的肩膀上，輕聲回應：“很冷。”
林木伸出手攬住伊蕾娜的腰肢，無言無聲。
良久，伊蕾娜突兀出聲：“你會娶我嗎？”
“會。”林木回答的很果斷，也很認真。
伊蕾娜輕輕點頭：“回去吧。”
“好。”
……
旅館溫暖的雙人床上，伊蕾娜蜷縮在林木懷裏，雙眼閉著好似睡著了，但林木的雙眼卻是一直睜著，他沒有半點睡意。
直到深夜，被子忽然被徹底掀開，溫暖一下子轉變為寒冷，但是林木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伊蕾娜騎在林木腰上，雙眼通紅：“你隻能是我的！”
說完，她重重地吻在林木的嘴唇上.……
火熱驅走了所有的寒意。
次日清晨，林目蘇醒後的第一個表情就是苦笑，昨晚的事情，此刻懷中赤裸的少女，都讓他苦笑不已。
……
那一天一夜的事情在過後，就仿佛被二人默契的遺忘了，直到旅程繼續的兩周後，伊蕾娜朝林木說了一個幾乎將他雷死的消息。
天氣晴朗的今日，林木正在欣賞漫山美景的時候，伊蕾娜從天空中落了下來，而她落到林木麵前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懷孕了。”
隻此一句話，林木差點當場吐血，一次就中獎了？喜當爹？我要當爸爸了？會不會被嶽父嶽母砍死？一大長串的念頭淹沒了林木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