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幻想篇章——往事
明媚的陽光灑在柔軟地草地上，為這綠油油的毯子，添加了一份溫暖與閑適。
愛麗絲跪坐在草地上，看著那邊三個男孩打鬧，嘴角噙著笑容，不過很快又有些不滿地出聲——
“我說，你們三個要鬧到什麽時候啊。”
那邊每人手中一柄小店鋪買來的劣質木劍的三人，桐人和優吉歐與零正對峙著。
優吉歐出聲回答愛麗絲的話語：“才不是打鬧呢！是讓零教我們用劍的技巧！”
“所以說……我真的不會什麽用劍的技巧啊，不過是動作快一點的亂揮而已……”零無奈開口。
“嘁，我才不信呢，看招！”桐人大喝一聲，忽然衝上前來。
零萬分無奈，靈巧地閃過這一擊，然後在前衝過頭的桐人屁股上來了一下。
桐人頓時丟掉木劍捂著屁股跳向了一邊。
那邊，優吉歐咽了咽口水，有些猶豫要不要衝上去。
結果，他還在猶豫，零已經率先跑向他，接著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同樣一劍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嗚啊！”優吉歐同樣痛呼一聲，丟掉劍，捂著屁股倒在一邊。
“你這家夥！”桐人怒吼，然後空著手撲倒背對著他的零，瘋狂地弄亂他的頭發。
“優吉歐！一起上！”
優吉歐二話不說同樣衝過來。
沒多一會，三人就在草地上翻滾著打鬧起來。
孩童的力氣很快用盡，三人躺在草地上，相顧無言，最後開懷大笑起來。
一時間，稚嫩純真的笑容，傳蕩四野。
愛麗絲也忍不住無奈搖頭：“真是的……好啦，你們三個！可以過來吃便當嘍！”
……
……
一百零一層，最高祭司房間的天花板上，一顆藍色的水晶顫動著。
她的目光注視著一百層所發生的事情。
水晶內部空間，愛麗絲.滋貝魯庫蜷縮著，抱著膝蓋，泣不成聲。
“不要……不要……”
她是四人中唯一一個記得一切的人，看著下麵自相殘殺的三人，她也是最為痛苦的一個。
和兒時的打鬧已然不同，此刻的三人，是以命相搏。
……
……
麵對裹挾而來的冰棱與劍光，夜靈冰冷地吐出了完全武裝支配術的神聖術語言。
銀色永痕的劍尖上，展開巨大的銀白色科幻感陣盤，銀色光芒迸發後，是無數的紫黑色雷霆湧現。
摧枯拉朽般地擊碎已經接近自己的冰棱——
但優吉歐卻眼睛通紅，大聲嘶吼著：“桐人，不要猶豫！！”
說完，冰棱上的藍薔薇瞬間綻放，那些藍薔薇是通過吸食優吉歐的天命而綻放的，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狠招。
即便是夜靈銀色永恒的完全武裝支配術，在不解放記憶的情況下，那紫黑色雷霆也有被逼退的征兆。
“啊啊啊啊！！！”此刻，桐人也已經逼近，音速衝擊的弧線劃向夜靈的腹部。
麵臨兩麵夾擊，夜靈沒有絲毫慌張，古井無波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隻是那雙紫羅蘭色的眸子，逐漸化為血紅色，瞳孔內出現三顆勾玉，迅速旋轉融合，最後呈現四刃鉤鐮的形狀。
看到這樣一雙眸子的桐人，心底湧現強烈的不安。
下一刻，漆黑水晶質感的物體從夜靈體內投射而出，然後——
當！！！
黑劍砍在了須佐能乎的肋骨上，沒造成任何傷害。
接著肋骨上延展出一隻骨臂，一把抓起桐人，毫不客氣地扔進了不遠處的湖中。
“桐人！”優吉歐大驚失色，記憶的解放動搖了一瞬，而這一瞬，也足夠雷霆擊碎所有冰塊，將優吉歐一同擊飛出去。
夜靈冷冷注視渾身濕透，一隻手搭在岸邊大口喘息的桐人，和一旁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優吉歐。
他靜立在那裏，手持銀劍，黑色水晶肋骨包圍，延展出的一隻手臂抬起，仿佛隨時準備給重傷的二人致命一擊。
此刻，桐人有些絕望了，沒辦法，他打不過零，加上優吉歐也打不過。
真的沒辦法。
……
……
SAO時期。
剛剛目睹了一個公會成員為了一件稀有裝備而大打出手，相互陷害，最後分崩離析的桐人和林木，都顯得有些沉默。
走在五十層肅穆的街道上，桐人終於忍不住出聲：“明明是很要好的朋友，為什麽可以相互殘殺到這種程度……”
“因為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啊，欲望構成了人類，利益構成了人類之間的關係——”林木雙手枕在腦後。
“喂喂，你這個說法也太消極了吧，難道我們兩一起冒險的經曆，也是由利益和欲望維持的嘛？”
“這個嘛……誰知道呢？”
“……”桐人默然，然後又說道：“你說，我們兩個，以後有沒有可能會自相殘殺地大打出手啊？”
“沒有。”
“是嘛……”桐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為什麽？”
“因為你打不過我，就算到那一天，我也會一下子把你打醒。”
“……”桐人麵無表情，死魚眼看著林木，然後無語道：“為什麽需要被打醒的一定是我？”
“因為你打不過我。”
此刻桐人有種羞於此人為伍的感覺，最終還是歎息道：“那萬一是你需要被打醒呢？”
“那世界就要毀滅啦！”
“去死啊你！！”桐人氣惱，加快速度頭也不回地走向旅館的方向。
直到吃完晚餐，各自回房的時候，林木忽然叫住了桐人。
在門口，林木看著隔壁門前的桐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拜托你拯救世界嘍，桐人。”
……
……
爬出水麵，桐人緊握著黑劍，直視著一臉冷漠的夜靈。
“零，看來，真的到我拯救世界的時候了。”
說完，他的雙眸迸發金色光茫，全身上下的衣著也開始變換。
黑色的大衣不知何時取代了原本的製服，那是SAO時期，黑衣劍士的裝扮。
夜靈依舊淡然，隻是身外的肋骨和雙眸中的血色已經盡數褪去，並非夜靈想要托大或者放水。
而是在他意識的深處，另一個人格……抑製了他的能力。
此刻的他，和桐人一樣，隻有劍而已。
銀色永恒抬起，紫眸與金瞳碰撞。
下一刻，兩人同時前衝！
當！！
當！！
當！！
兩人的身影如同細密的劍舞，每一劍都經過精確的計算落到了最正確的位置。
起手式即最上位劍技。
而人爭鋒相對的碰撞，讓周圍的雪花都仿佛要刻意避開一般。
金鐵交鳴聲不絕於耳。
此刻兩人的招式幾乎都是SAO時期的技巧。
兩人都是單手劍使，桐人會的，夜靈也會，夜靈會的桐人也會。
而此刻，一個被抑製了特殊能力，一個開啟了心意的金瞳模式。
即使在單手劍上，夜靈比桐人要強，但現在這種狀況，兩人皆是以命相搏時，鹿死誰手，真的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