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不正常的力量
最後，士道還是接受了十香的另一半圍巾…沒辦法，畢竟有林木這個榜樣… …
??… …
??本該是去上學的琴裏獨自坐在拉塔托斯克於天宮市擁有的地下設施一角。
??這名少女的特徵是用黑色緞帶綁成雙馬尾的長發、披在肩上的深紅色外套，以及含在嘴裏的加倍佳棒棒糖。長相符合她現在的年齡，十分可愛，但她現在的表情卻宛如一名身經百戰的軍人般嚴肅。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因為琴裏手上拿著上個月被林木成功封印的精靈惡魔的資料。
??惡魔。那是與最邪惡精靈夢魘時崎狂三同樣被列為一級警戒對象的反轉精靈。
??而她的真麵目是前AST的鳶一折紙。琴裏過目的資料上除了記載惡魔的詳細資料，還記載了偵訊她的結果。
??“……唔。” 琴裏輕聲低吟，同時將視線落在紙麵的某條信息。
??她雖然對改變世界和人格統一這兩件事十分感興趣，但是──最吸引琴裏目光的，是折紙靠狂三的天使刻刻帝回到五年前的天宮市時的事情。
??沒錯。據說折紙為了拯救自己雙親的性命而回到了五年前，與某種存在對峙。
??──幻影。賜予琴裏、美九和折紙等人精靈之力的神秘存在。
??“雖然稱不上是抓住你的狐狸尾巴的程度…” 琴裏自言自語。
??她過去也曾直接見過幻影一麵。不過，當時幻影全身上下籠罩著類似雜訊的東西，聲音也像透過變聲器一樣，根本無法掌握他的真實麵貌。美九也這麽說。
??不過，據說折紙與幻影交戰，利用天使的力量剝開雜訊屏障，雖然隻有一瞬間，卻聽見了他的聲音，看見了他的背影。
??據折紙說──幻影是一名年輕的少女。
??而且少女說自己有某個目的。 琴裏瞪視著依照折紙的記憶所描繪出來的幻影的素描，微微出聲：
??“幻影……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你到底有什麽目的？”說完這句話後，有人恰巧在這個時間點敲了房門。
??“是誰？”
??“……是我。”
??“喔喔，進來吧。” 房門在琴裏回答的同時打開了，一名身穿拉塔托斯克製服的女性走進房內。
??隨意綁起的頭發，加上用深深的黑眼圈裝飾的眼睛，她是拉塔托斯克的分析官，也是琴裏的知己，村雨令音。
??“有事嗎，令音？”
??“……嗯，我本來想用終端機聯絡妳，但聽說今天你有來。”
??“是啊。”按道理來說，現在的琴裏應該和夜夜她們一樣，待在學校才對——
??“我想要調查一些事情。啊，我當然有確實計算出席天數，還在安全範圍之內。所以，妳找我有什麽事嗎？”
??“……嗯。有件事情我很在意。”
??“在意的事情？”琴裏歪了歪頭，令音便將手上的平板電腦展示給她看。
??螢幕上顯示出各式各樣的數值和好幾條線交錯的圖表。
??“這是……”
??“……這是大家最近的靈波數值圖表。你看這裏。” 令音說完指向兩條線──這兩條線都在異常的升高，而且…波形也在逐漸相似起來，如同共鳴一般… …
??“這是怎麽回事？這幾天大家的精神狀態應該都很穩定對吧？究竟是誰的──” 話還沒說完，琴裏猛然抖了一下肩膀。
??“難不成，是鳶一折紙？” 她才剛被封印，原本是反轉精靈，展現出強大的威力，就算顯示出某種異常也不足為奇… …“不過，兩條的話——另一條-——”
??不過琴裏的話還沒說完，令音便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是，不是折紙。”
??“那是誰？十香？四糸乃？妳該不會要說是我吧？”
??“……都不是。這是共鳴導致的，而且，共鳴的兩個人是──” 令音緩緩道出兩個讓琴裏瞳孔微縮的名字。
??… …
??上完數學和現代國文的課後，現在要上第三堂課。
??二年四班的下一個科目是和三班一起上的體育課。
??“小木，一起去操場嗎？”
??趴在自己作為上的林木打了個哈欠，然後悠悠的轉過頭：“下一堂是體育課嗎？”
??士道點了點頭，然後忽然皺了皺眉頭，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嗯？你怎麽了啊？臉色有點差耶！感冒了嗎？”注意到士道動作的林木有些關切道。
??“嗯……不知道。今天早上開始就有點倦怠…”
??“唔，你還好嗎，士道？身體不舒服的話，體育課還是別去了吧。”
??“不要緊啦，沒那麽嚴重-——” 士道擺了擺手道。
??就在這時，士道的另外一位摯友…或者說損友，剛好路過這邊——
??於是士道便喊住了他：“等等，殿町，你知道今天體育課的內容嗎？”
??士道詢問後，殿町停下腳步，然後對著士道聳了聳肩，彷佛在表達：“你忘了嗎？今天不是要體能測驗嗎？而且男女生測驗的地方就在隔壁，我計劃要盡情展現男人強健的一麵！為了這一天，我在上課的時候，屁股還稍微離開椅子騰空咧！”
??“上課中一直騰空？牛逼！”林木忍不住一臉歎服的看向殿町。
??“啊哈哈…雖然被校草大人讚歎很榮幸，不過我可是一個誠實的人-——每一堂課平均也就五秒吧。”
??“那也太短了！”士道如此吐槽。
??殿町聳了聳肩，然後他麵對十香和折紙的方向，猛然豎起大拇指。
??“所以，各位女同學，要重新愛上我的話，請趁現在。敬請期待我大展身手。”
??林木嘴角一抽，果斷將目光從殿町身上收回來，然後看向“士道，你真的不要緊嗎？要不要去保健室？”
??“不要勉強，士道。去保健室休息吧。” 十香也是如此說道。
??即使是折紙，也忍不住向士道投去關心的目光。
??“哎呀，無視我嗎？聽我說一下話有那麽難嗎？我要鬧脾氣嘍！ 殿町嘟起嘴脣一臉不滿地說了。
??林木當場做嘔吐狀——
??士道露出苦笑，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
??“體能測驗這點程度，我應該還應付得過來。延到下一次也很麻煩，我會參加。”
??“好，別太勉強喔。你就隻懂得擔心別人，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卻漠不關心啊。” 林木聳聳肩，打發了殿町後，轉頭望向士道，如此說道。
??“哈哈……我會注意的。琴裏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呢。”
??“謔，那說明這點已經達成了共識呀，小士士——”
??“… …” 士道嘴角抽搐。
??“好了……體能測驗是吧。” 士道一邊說一邊望十香——
??“……保險起見，先說好啊，十香不要做得太認真。雖說力量已經被封印，但你的體能還是比普通人強。”
??“唔，我知道。我會好好地克製力量。”
??於是林木也轉頭看向折紙-——
??不待林木說話，折紙便說道：“我會把力量收斂到常識範圍內。”
??“嗯嗯-——”林木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後士道接著看向林木，低聲道：“小木，雖然我知道你很靠譜，但有時候難免有些脫線…先不說精靈們…你可以控製好力量嗎？”
??“切，你以為我是誰呀？”林木不屑的擺了擺手，一副我天下第一的表情說道-——
??“額… …總覺得有些不放心… …不過算了，其實我比較擔心的人是耶俱矢和夕弦。提醒一下她們，別互相較勁，更新太多紀錄吧… …”
??“嘛，有道理，按照她們的個性的話… …”想想兩個人誰也不服誰，相互較勁的場麵… …林木立刻搖了搖頭，太可怕：“果然，我這就去提醒一下她們。”
??… …
??… …
??換好衣服後來到操場。 便馬上響起了上課鍾聲，身穿運動服的體育老師出現，讓學生們排好隊。
??“……啊，糟了。”就在這個時候，士道微微皺起眉頭。
??都到這個地步了，到剛才為止還沒有感受到的強烈暈眩感朝士道侵襲而來。
??全身像發燒一樣發燙，意識漸漸模糊。菅沼老師好像在大家麵前說明體能測驗的項目和握力測量器的使用方式，但士道完全聽不見他的聲音。
??“喂，士道，你沒事吧？” 注意到士道不對勁的林木瞬間來到士道身旁，皺著眉頭出聲。
??“唔……” 士道用力搓揉自己視野朦朧的雙眼。他沒想到病情竟然會惡化到這種地步……不過，事已至此…於是他便抬頭衝林木勉強的笑了笑：“我沒事… …”
??士道剛說完，突然有人“咚咚”地敲了敲他的背。
??“嗯……幹嘛……？” 往後看去，站在士道後麵的學生指著前方。
??“還幹嘛咧，換你測量握力了。”
??“咦？喔喔……” 聽見同學的催促，士道這才發現在他精神恍惚的期間，排在他前麵的學生們似乎都已測量完握力。
??“士道… …”林木還是有些擔心，畢竟現在他的模樣，實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
??不過現在的士道，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完全沒有聽到林木的呼喚，便已經踩著搖搖晃晃的腳步走向前，拿起指針式握力測量器。
??“下一個是五河啊。好了，先從右手開始測。要使勁握喔。” 手持記錄用寫字板的體育老師說完，手部做出用力抓握的動作。
??“高中男生平均的握力大概是四十三公斤，目前最高紀錄是芳川的七十五公斤。你有辦法超越他嗎？” 菅沼老師打趣似的說完，體形魁梧的男學生──柔道社的芳川露出苦笑。
??“別這樣啦，老師。我再怎麽樣也不會輸給五河吧……應該說，我要是連握力都輸給他，我的個人特徵就陷入危機啦。”
??“說的沒錯。”周圍的男學生發出“啊哈哈”的笑聲。
??士道也是無奈。
??在這種狀態之下，別說破最高紀錄了，連超越平均值都有困難吧……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士道在右手使勁施力，握住握力測量器。
??於是，下一瞬間── 在聽見“砰！”一聲的瞬間，有某種硬物掠過士道的臉頰。
??“？？？”
??“喂……喂，五河。” 正當士道歪了歪頭感到疑惑時，發現周圍的學生們全都注視著他的右手。
??“怎麽回事……？” 士道循著所有人的視線望向自己右手握著的握力測量器，結果發現握力測量器竟然壞了。彈簧被扯掉，握柄的部分完全緊貼在一起，原本應該位於刻度上的指針彈飛開來。看來剛才掠過士道臉頰的，就是那個指針了吧。
??周圍的學生們突然開始喧鬧了起來。
??“剛……剛才那是怎樣？”
??“五河的握力到底是幾公斤啊……”
??“讓……讓我看一下。” 菅沼老師從士道的手中拿走握力測量器後，從各個角度仔細端詳它。
??然後，吐了一口氣。
??“啊……大概是彈簧的部分金屬疲勞吧，畢竟是從以前用到現在的柬西，壽命已經到了。你沒事吧，五河？”
??“咦？我沒事……” 士道如此回答，一口氣緩和了原本倒抽一口氣的學生們的氣氛。
??“啊，搞什麽嘛，嚇死我們了。”
??“也難怪我們會嚇到啊，指針彈飛倒還好，但彈簧整個被扯掉耶。”
??學生們像是豁然開朗一般點了點頭。
??聽著其他學生的談話聲，士道一語不發地張開又握起右手幾次。
??……原來如此，若說是彈簧金屬疲勞就解釋得過去了。士道又沒在做什麽像樣的肌力訓練，不可能破壞得了握力測量器，再說他現在的身體也處於十分糟糕的狀態。況且，士道剛才握住握力測量器的時候，幾乎沒使什麽力。
??而林木，則是連連皺眉… …“金屬疲勞”？不可能… …對於器械之類的玩意頗為精通的林木，自然不會看不出來金屬是否真的疲勞-——畢竟…
??就在林木皺著眉頭，思慮著什麽的時候，體育老師便已經從旁邊拿了個新的握力球出來。
??然後，林木就被體育老師喊過去測試了…因為排在士道之後的，就是他。
??林木晃了晃腦袋，上前結果握力球，然後… …“砰——！”
??林木大驚，看著自己手中成了碎片的握力球，他茫然的眨了眨眼… …怎麽回事，我沒用力啊？
??然後他抬起頭，看向體育老師。
??結果，體育老師卻正在更加震驚的看著林木，然後忽然道：“林木同學，你的眼睛，怎麽變成紅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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