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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8章答非所問就是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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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非池和小可愛的婚禮日期還沒有定下來,現在就準備不會太早了嗎?”盛慈也希望老頭子能多住幾天,反正老爺子那麽歲數了,早都退休了,回去也沒啥事。


  “不早了!婚禮的流程有好多,你這種閃婚一族是不會懂的!得盡早準備,不然到時候太趕了,很容易有疏忽大意之處!”說罷,盛老爺子又道,“咱們是娶媳婦,不是嫁女兒,不能馬虎!人家當初娶你進門時做到的,咱們家自然也不能差哪,不合適。”


  盛慈還能怎麽說,隻能放棄挽留。


  “你好好安胎,到時候給爸爸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外孫!真沒想到爸爸這麽快就要有大外孫了,死也瞑目了,要不都沒臉去見你媽媽!”


  提起已故的母親,盛慈眼圈一紅,“正開心呢,說什麽不吉利的!”


  “好好好,爸爸不說了,你們也別送了,走了走了。”


  自從白穎茵出現在盛家,準備冒名頂替盛家的女兒,盛慈得知自己並非盛家的親生女兒後,便一直在讓人查找自己的生母,可過去這麽久了,還是一無所獲。


  沒道理這樣啊,難道是找的私家偵探能力不行?

  恍神間,闊別了老爺子。


  回空家的路上,戰箏問盛慈,“元宵節,你不準備回盛家嗎?”


  盛慈被問住了,並陷入了沉默之中。


  因為,答案是——回。


  那剛剛這一出生離死別的情緒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因為她懷孕了,所以莫名多愁善感起來了?


  好吧……


  “小可愛,我問你個事。”


  “你說。”


  “就是,關於我親身父母的。”


  聽到這話,戰箏當即就心虛了。


  當時,是她隱瞞了盛慈的生父還活著的消息,隻是活得窮困潦倒,滿目瘡痍。


  後麵得知盛慈在調查齊雪,而非亓雪,她也沒有給出糾正,隻因主觀認為如果盛慈找到了亓雪,那就一定會找到那個酗酒又嗜賭的無底洞生父,到時候隻會麻煩纏身,都不夠煩心的。


  然而經曆了一些事後,戰箏覺得自己的隱瞞雖然說是出於好心,但未必是對的。


  隱瞞永遠都不是好辦法,她根本無法替別人的事情做主,並且還是打著為對方好的旗幟,那樣太自私獨裁了。


  “哦,有什麽問題嗎?”


  “我派人找了很久,卻一無所獲,會不會是你當初知道的信息是不準的?或者我換一個問法,你當初是怎麽查到我生母是誰的?也是私家偵探嗎?哪你方不方便把你那個時候用的私家偵探介紹給我認識,你放心,我隻讓他找人,別的事不會做,也不會問。”


  戰箏撓撓頭。


  事實上是,不太方便。


  怎麽搞,鈔能力也不可能介紹給盛慈認識啊!

  斟酌了幾許,戰箏幹脆坦白。


  坦白途中,不乏愧疚和膽戰心驚,總覺得下一秒盛慈就會伸出雙手掐住她的脖子。


  然而——


  盛慈竟然來了個大逆轉。


  “天底下竟然真的有這樣的爛人?基因學是扯淡的吧,他那樣的爛人怎麽會生出我這麽優秀的女兒?!”


  戰箏:“……”


  呃,好像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你不怪我隱瞞了你?”


  “我的小可愛啊,你可是為了我好啊!如果我真的因為血緣關係而認那個人生都腐爛了地生父,那我得聖母成什麽樣子啊?”


  “真的不怪我?”


  “不怪不怪,你勸我別吃屎,我居然還怪你,那我成什麽了?”


  戰箏見盛慈的表情不似作假,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母親的墓在哪,可以帶你去。”


  盛慈直點頭,“嗯嗯,謝謝你,小可愛!”


  怎麽還謝上了?戰箏並不知道盛慈對人,完全是根據喜好程度走的。


  別說隻是好心隱瞞,就是惡意欺騙,那又能如何?

  “我覺得你應該怪我一下,不然我不習慣。”


  “咱倆誰跟誰啊!”得知事情真相後,盛慈的第一反應是:太好了,不要用在給那個要價死貴又沒有效率的私家偵探打錢了!


  “真不怪我?”


  “當然不怪!是我自己孤陋寡聞,不知道還有‘亓’這個姓氏,不然也不會白白浪費了這麽多的時間。至於你,這段時間以來,你一定很煎熬要不要告訴我事實,一想到你因為我的事情感到煎熬,我就難受!”盛慈滿臉心疼,緊緊抱住戰箏,小手安撫性的拍著戰箏的背,還時不時地親親戰箏的小臉,像哄孩子似的。


  親的戰箏一愣一愣的,都忘了躲。


  盛非池沒好氣看向陸曌,“你女人怎麽回事?”


  “舅媽喜歡外甥女也有錯?”陸曌挑眉。


  盛非池:“……”


  是沒什麽錯,但看著怪怪的,好在奇怪的畫麵沒有維持多久,被盛慈一聲驚呼打斷了。


  “呀!小可愛,你項鏈上的鑽石怎麽花掉了?磕碰到了嗎?”


  戰箏低頭看去,吊墜鑽石裏的雪花盈盈動了一下,肉眼上的確給人一種花了的感覺,像是鑽石碎掉了似的。


  “沒有,原本就是這樣的。”


  見盛慈提起了項鏈,戰箏幹脆問盛非池,“你怎麽會想要把它放在裏麵?”


  “放在別的地方不合適。”盛非池目光一閃,“占空間。”


  “你不介意嗎?”我天天都戴著別的男人的遺物,盡管我認為和那個男人之間隻是師徒關係,但對方未必這樣認為?


  船行至水流湍急處,水聲叮咚,船底撞到了水中的鵝卵石,發生聲響,仿若戰箏處時看到雪花被封存在鑽石裏時的心情。


  她其實想表達的是:她之所以帶上這條項鏈是一位這條項鏈是農曆年禮物,而非……別的原因。


  疾風突然刮了過來,水麵上泛起一條條漣漪。


  “這是他應得的。”


  “什麽?”戰箏聽到了,卻以為自己聽錯了。


  盛非池反問,“不喜歡?”


  戰箏沉默了一秒。


  可有可無就是可無,答非所問就是答,這是她漸漸摸索著明白的現代社會的規矩。


  或者說,是成年人世界裏的規矩。


  “沒不喜歡。”就是覺得很奇怪。


  嗯,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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