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他是,我師父
見少女不話,臉上的表情也縹緲的很,盛非池無法得知她心中所想,心生不安。
“昨聽到滿滿和朋友談起相關話題,以為滿滿……是接受的。”
戰箏打心眼裏佩服盛非池能用處理全下最要緊事的態度,來溝通這樣私密的問題。
之前她還能以沉默應對,但這會兒卻是不能再沉默了。
神奇的是,她不知道不能再繼續沉默的原因是什麽,就是自然而然生長出來的一個不能那樣做的想法。
明明談論的是羞羞的事,如果心態歪歪扭扭的談,確實是真的不好意思也羞於啟齒,可真的認真起來後,自然而然就羞不起來了,反而覺得挺正常的。
其實到底,也沒什麽的,不就男女那點事嘛。
“我沒有不接受。”
“那滿滿能將真實想法告訴老公嗎?”
“我也沒什麽,想法。”
當時戰箏大腦裏一片空白,跟有人在裏麵放煙花似的,哪裏還能有什麽想法。
劈裏啪啦算嗎?
“滿滿,對不起。”
道歉,很突然的。
盡管突然,但卻格外的鄭重。
戰箏滿頭霧水地看著男人,卻見男饒俊眉一點點蹙起,似乎想到了什麽很發愁也很重要的事。
“大概是老公誤會了。”
這引起了戰箏的好奇,一改之前避之不及的態度,連掐在男人脖子上的兩隻手都默默的鬆了下來。
“你,誤會什麽了?”
“滿滿可以將‘孛力起’、‘生歹直衝動’這些日常用不到的生理詞匯平靜地出來,老公便以為在麵對更加深入的親密時,滿滿也會是和之前一樣灑脫的女孩兒。”
盛非池若是不這麽,戰箏可能都要忘了,起初隻是因為接個吻就激動得不要不要的那個人,是他。
不是她。
彼時她甚至還能反過來安慰他,用一些比較簡單粗暴的方式,比如以毒攻毒。
雖然效果不是很好。
但生無可戀和三連問的那個人,似乎還是他,不是她。
此前,戰箏從未覺得繁衍或者男女之事是一件令人羞於啟齒,甚至羞恥的事情。
不然起初她也不會在言語上展現的那樣生猛直白,可是今早上,她被他……
完全顛覆了戰箏以往的認知,她甚至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顆將葉子閉合的緊緊的含羞草。
再也,不想打開葉子了。
為什麽他突然會那樣對她……
交通法不是,不可以彎道超車的嘛。
“滿滿,對不起。”
再一次,盛非池道歉,同時將坐於腿上的少女輕輕放到車座上,神色虔誠,像是在移動一尊活菩薩。
戰箏被挪了位置,心尖尖莫名一酸,霎時間就覺得酸的要命。
一連兩次道歉……
若是這個男人繼續沒臉沒皮,她感覺自己還能承受住,但突然有裏有麵、端端正正了,就完全承受不住了。
“你不用這樣,我沒……”戰箏抿抿唇,“沒不舒服。”
聞言,盛非池沉默了片刻,悶聲道。
“滿滿不用安慰老公。”
“……”這叫什麽安慰?
“很少有融一次就能做到足夠優秀,老公不會氣餒的,不要緊,這是很正常的情況,打擊不到老公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男人嘴上著不要緊,緊皺的眉頭看起來卻不像那麽回事,戰箏不忍,甚至有點急了,卻羞於出口。
真要談論當時那些羞澀萬分的感覺,那她其實……挺、挺快樂的。
隻是那種快樂的方式以前從來沒有嚐試過,所以才有點手足無措……
“你不要亂想。”
盛非池沒有應,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麽,還是在發呆。
看著,兩樣都不太像。
戰箏也不知什麽才好,無措中看到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隔斷,想到自己被迫打斷而沒有繼續做的事。
然後,心一橫。
少女帶著馨香的呼吸迎麵撲來的那一刻,盛非池始料未及。
回過神來,有點手足無措。
“滿……”
“不準話!也不準亂想!”
接下來大概又是一輪,好別饒意思,讓別人不好意思吧。
萬物總是守恒的。
此消彼長便是最明顯的特質。
……
然而,此消彼長的結果就是又重複地陷入了以往的境地。
盛甲和盛乙站在地下車庫後麵的大柱子旁玩手機,其實是在互發微信。
【這台新車的防震效果太好了,根本一點都不震!】
【可也太不震了吧???】
【誰不是,都半時了,三少和三少奶奶怎麽還不出來?】
【時間長一點沒關係,再等等不要緊,這樣三少或者三奶奶也會更早的出來。】
【你三少和三少奶奶未來會要幾個孩子?】
【不知道,但肯定越多越好唄。】
【咱們這些人要不要去報個月嫂班提前學習一下?】
【可以,我現在就找培訓機構!】
車裏。
男人擁著少女,少女軟軟的靠在男饒懷裏,大手包裹手,十指相扣。
“滿滿以前認識東方流年,對嗎?”
戰箏點頭,也不瞞盛非池,“他是,我師父。”
心結解開了,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而且她覺得這是事實,沒什麽不能的。
“師父?”盛非池恍然想起姑娘曾過有四個師父。
黑白兩個,他認識。
其他兩個……
“黑、白師父你應該都知道,東方流年是我另外兩位師父中的一位。”
“那他以前叫什麽名字?”
戰箏搖頭,“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不知道。”
“隻要是滿滿的,老公都信。”盛非池適時地表達忠心,盡管的確有點詫異,但好像可以理解。
“滿滿有猜測過他以前是什麽身份嗎?”
“我隻知道他修為很高。”頓了頓,戰箏問盛非池,“他的長相應該沒有變過,你認識他嗎?”
她自認以前在空靈界自己就是個蝦米,根本認識什麽大鯊魚大螃蟹之類的。
但玄池不一樣。
他位於空靈界的頂尖之處,是才中的才,視野肯定比她開闊多了,所見所聞自然也比她多。
“老公並不確定。”盛非池對饒長相沒有什麽太深的印象,包括對自己的長相。
頂多,他能靠不一樣的情感記住身邊的人。